天色逐漸暗沉,木屋裏點燃了一根蠟燭,隱約的能照亮床上的人影。
君瓷躺在床塌上的一角,用手臂枕著腦袋靠著牆壁,時不時的伸出手摸一摸墨成桑的額頭。
溫度已經降了下去,但依舊是沒有蘇醒的跡象。
君瓷別扭的換了一個姿勢,有限的地方讓她感覺十分的憋屈。
墨成桑看起來瘦瘦弱弱的,結果一個人就能把這張床擠的一點空餘地方都沒有。
錦玉在半空中飄來飄去,“君瓷,他不會是死了吧?”
君瓷麵無表情:“別瞎說。”
錦玉撇撇嘴,輕輕的跳到墨成桑的身上,湊近了看他,“你看他半天都不動一下,要不然你帶他去……”
錦玉的話還沒有說完,墨成桑就突然驚喊一聲:“母親!母親!不要丟下孩兒!”
錦玉被嚇得直接跳起來,有些害怕的躲到君瓷的身後。
君瓷站起身看著似乎是被夢魘困住的墨成桑,安撫性的輕輕拍打著他的手臂。
“母親……母親……”墨成桑滿頭大汗,不安的呢喃著。
墨成桑一邊夢囈一邊雙手不安的搓著,似乎是想要抓住什麼東西。
君瓷見狀就將自己的手放進他的掌心,輕聲道:“墨成桑,別害怕。”
墨成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將君瓷的手緊緊握住,“母親……”
君瓷有些無奈,但還是像安撫孩子一樣用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拍打著墨成桑的手臂。
墨成桑逐漸的安靜下來,緊緊攥著君瓷的手,緊鎖的眉頭逐漸舒展,看起來安穩不少。
錦玉小心翼翼的扶住君瓷的肩膀探出頭來,“他剛才這是怎麼了?嚇死我了。”
君瓷看著墨成桑並不安穩的睡顏,淡淡道:“應該是做噩夢了吧。”
君瓷回答完錦玉的問題後就閉上眼睛,在心裏問饅頭:“墨成桑的劇情是什麼?”
饅頭將有關於劇情裏有提及的墨成桑的全部劇情給君瓷講述一遍。
墨成桑出生於商賈之家,父親是一方首富,富可敵國的那種。
墨家雖然財力雄厚,但自古士農工商,商人終究是被人看扁。
墨成桑的母親是江州縣丞之女,當年因為墨家的財產才與墨父成婚,但生下墨成桑後就拋下了孩子與丈夫回到了娘家,從此與墨家一紙和離書一刀兩斷。
墨父獨自一人將墨成桑撫養長大,在其及冠後送往雲衡派修習道法。
墨成桑從小就沒有母親的關愛,以至於心裏總是渴望有人能真正的關愛自己。
真是一個小可憐。
君瓷看著睡相並不安穩的墨成桑,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可憐的boss。
君瓷任由墨成桑握著自己的手,忽然間想起了什麼,神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完了。
含雲殤很快就要來了!
君瓷估摸著時間,想要將自己的手從墨成桑的手中抽出來。
也不知道墨成桑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在昏睡中,但不知道哪裏來的這麼大的力氣,死死的抓著她的手。
君瓷沒有辦法將自己的手弄出來,最後隻能施了一些法術,才讓墨成桑緩緩的鬆開了手。
君瓷揉了揉有些發疼的手腕,然後站起身將自己褶皺的衣裳整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