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含梅香尖叫著朝君昭撲了過來。
君瓷默默的收回了寒劍。
天地良心,她可沒有動手。
君昭看著撲在自己懷中的含梅香,他伸出手輕輕的觸碰著她蒼白的臉,聲音虛弱:“梅兒,我做錯了太多事。”
含梅香哭著搖頭:“夫君,你沒有,你沒有……”
“梅兒,我恨死了母親,她將你殘忍的推入這冰冷的池塘之中。”君昭咳嗽兩聲,嘴角有鮮血溢出,“這股恨意驅使了我,讓我鬼迷心竅的取出了妹妹的內丹,又用邪術利用這內丹將你複活成了這不人不鬼的妖物……”
“梅兒,抱歉,我害了你……”君昭蒼白的笑了兩聲,“我做錯了事,想要彌補,我那日去接瓷兒時,便想到過想要對她坦白一切,讓她……讓她想辦法將你變回正常模樣,然後我以死謝罪……”
君瓷聞言不免多看了君昭一眼。
原來是想要贖罪。
怪不得對她沒有任何的遮掩。
君昭狠狠的吐了一口鮮血,彌留之際伸出手輕輕的擦拭過含梅香眼角的淚水,“你不要哭,這些日我時常後悔,不應將你帶回京都,這樣你也不會因此引來殺人之禍……”
“我害死妹妹,又逼瘋母親,我罪無可恕。”君昭握住含梅香的手,“你走吧,好好的活下去。”
“夫君!夫君!”含梅香聲音顫抖的抱著君昭的身體,可是再也沒有人能夠回應她了。
明赫帶著天元司的人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慘烈的景象。
明赫跑到君瓷身邊:“阿瓷!你有沒有事?”
君瓷有些無語:“沒死。”
等你請的救兵來了,黃花菜都涼了好不好!
天元司的人將跪在君昭屍體前的含梅香控製住帶走,這件事情也就算告一段落了。
君衡茂癱坐在君昭的屍體前,久久不能回神,仿佛在一瞬間蒼老了幾十歲一般。
君瓷看著這一幕也有些唏噓,早知現在,當初為何又要將自己兒子的心上人給逼上絕路呢。
“君姑娘。”
身著玄衣的男子走到君瓷的麵前,他微微拱手,“在下謝成鈺。”
君瓷這才想起宗淵提起的人,她將玉牌拿出來遞給他,“我是雲衡派的人。”
“我知曉。”
謝成鈺微微一笑,他麵容俊秀,有翩翩公子之風。
“今日為了答謝君姑娘出手相助製服了這妖物,前些時日您朋友潛入到天元司竊走靈器一事,天元司便不再追究了。”謝成鈺禮貌詢問,“君姑娘意下如何?”
君瓷:“……”她能意下什麼?
君瓷皮笑肉不著:“好。”
明赫的目光像是帶了火一樣,險些都要將謝成鈺給看穿了。
這人肯定是故意在君瓷的麵前告狀的!
等謝成鈺離開後,明赫連忙道:“阿瓷你聽我解釋……”
君瓷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徑直走了,明赫連忙追上去。
君瓷走進房間想要關上房門,明赫見縫插針的擠了進去。
君瓷一臉冷漠。
明赫麵對著君瓷,局促不安:“阿瓷。”
“我都知道你那些事。”君瓷打斷了他的話,“你不用想著和我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