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花若站在秦爍身邊,手指輕輕的戳了戳他的肩膀,還沒說話呢,秦爍一手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進懷裏。
沈花若坐在他腿上,被他圈懷裏,男人一條胳膊圈著她的腰,一手捏著她的手指把玩。
長睫顫動,沈花若不習慣這麼多人麵前有這樣親熱的舉動,微微掙紮了兩下,感覺到秦爍盯著她的眼神略微不悅,便放棄了掙紮。
她低著頭,薄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耳根紅的滴血。
“葉蕭,陸之行,你二人排查一下名下所有商鋪的庫存,整理出賬簿,三天之內。”
葉蕭還沒說話,陸之行氣憤的跺腳“艸!有沒有搞錯?那麼多產業,三天?我就算不吃不喝不睡覺,也搞不出來,你幹脆殺了我吧!”
再說,這件事分明是葉蕭是錯,憑什麼讓他去買單?
“我不去!讓齊燕去!”陸之行說著,一屁股坐下來,就差一條腿。
秦爍冷不丁的笑了聲“好啊,那這三天,西山大營的五萬兵馬,交給你訓練!”
陸之行捏著茶杯一飲到底,氣憤的盯著葉蕭“都是你幹的好事!”
葉蕭淡笑“沒人逼陸大人做。”
陸之行“......這還不算逼?”
“孫昀,手中的案子,盡快處理幹淨,如何做,不需要本宮教你吧?”
孫昀微微頷首,“曉得,隻是鄭大人是朝中元老,不能殺,如何處理?”
沈花若一愣,仰頭看著秦爍冷淡的神情,她開口詢問“不知鄭大人身犯何事?”
葉蕭開口道“賣官?”
沈花若一手攀著秦爍的肩膀,扭頭看向他,似笑非笑“鄭大人雖然權大,卻是出了名的清廉,別說是我,平民百姓也不會信,我不是要聽你們給他扣上的罪名!”
葉蕭沉默了下,開腔“屢次頂撞太子爺,否決殿下下達的決策。”
沈花若見他就說了兩句話,譏諷一笑“就這?秦爍你要殺了他?”
“我記得你當年,很是厭惡鄭芷顏,他父親死了,你難道不應該開心?”
沈花若盯著他充斥著戾氣的眸,冷冷的笑了兩聲,她掙紮起來,甩開他的手,腳落在地上。
“首先,你是那隻眼睛看見我厭惡鄭芷顏?其次,況且她失蹤了這麼多年,我覺得我會那麼小氣記恨她?最後,鄭芷顏是鄭芷顏,她父親是他父親......”
說道最後,就突然沒了音兒。
她低著頭,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瞧我,跟太子您講什麼道理?諸位繼續。”
跟秦爍,本來就沒有什麼道理可講,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做法是錯的。
因為鄭大人否決他,頂撞他,就要將他殺了,這種心性何其殘忍。
秦爍沒有殺害沈侯爺,也不過是沈家勢大,動不了,沒有殺害夜清黎父親,可不是因為他是秦爍叔父,而是因為夜清澄忠誠於他。
而鄭大人,卻不一樣,他和秦爍的父親一樣,半生都在為皇上效忠。
秦爍卻不打算放過她,聲音冷沉“你想說什麼,盡管說,不必藏著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