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花若勾勾嘴角“我想說什麼,你們又不是傻子,左右不過那個意思,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鄭大人確實不能死,他半生朝野,門生無數,一旦他死了,那些人擰成一團,早晚會給秦爍惹出麻煩。
深夜,秋末的冷風吹的窗外呼呼作響。
逐影提著一壺酒,慢悠悠的周在走廊上。
他靠著欄杆,盯著守在書房門口的逐月,吹了一個口哨。
“還是不是兄弟了?是兄弟就跟我去上麵喝一杯!賞賞月!”
逐月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抬手指一指天空。
逐影仰頭一看,夜幕黑漆漆是一片,無星無月。
“聊聊唄,就去房頂。”
逐月想了想,嗯了一聲。
兩人腳尖一點,落在屋頂上。
逐影蹲下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往後扯“你往後一點,別掉下去!”
就在這時,一道黑色的身影略過房頂,手中似乎還提著一個包袱。
酒壺落在地上,酒水灑在屋簷上。
“追!”
兩人一前一後的追上去,那人速度極快,輕功好的驚人。
沈花若推開房門。
將秦爍書桌上的東西迅速的搬到兩列書架中央,扔在地上,她蹲下來,將袖袋中上小顆夜明珠掏出來,這一方天地,頓時明亮起來。
她的速度極快,迅速瀏覽著,將需要用的東西一古腦的裝起來。
這些都是秦爍以各種理由,冤枉殺害官員的證據。
沈花若計算著時間,看著地上刨了一堆的紙張和密函,她提著東西,抬腳出了書房。
逐月追到一半兒,人已經消失不見了,等和嘻嘻哈哈的逐影一起回到書房,才驚覺不對勁。
他推開書房的門,掌燈,落在空空如也的桌麵上,環伺一圈,整個人臉色都不好了。
“是調虎離山!”
逐影也看起來很焦急“我去喊主子和太子殿下!”
秦爍被喊醒時,也吵醒了正在睡覺的沈花若。
她迷茫的揉揉眼睛,一手還抱著他的腰,嗓音細軟“怎麼了?”
秦爍揉揉她的腦袋,溫聲道“你繼續睡,我出去看看。”
沈花若嗯了聲,閉上了眼睛。
秦爍翻下床,披著大氅往外走去。
沈花若緩緩起身坐起來,她弓著身子,將腳下被褥裏的東西拿出來,腳踩在柔軟的毯子上,她半蹲在梳妝台前,迅速的打開櫃子塞進去。
太子府燈火通明,半夜都在找偷竊賊。
逐影自然是懷疑的第一個,若不是三更半夜不睡覺找逐月喝酒也不會被引開,究竟丟了多少,丟的有多重要,秦爍也沒說,隻是他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裏,就給了別人很大的壓力。
逐影被審問時,這廝理直氣壯“我這麼會知道會有人來偷東西?要是我沒來,那個人照樣能把逐月引走,至於為什麼三更半夜找他喝酒,這不能怪我,都怪蝶香,我想娶她她不答應!我好歹也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所以我才鬱悶來找逐月……”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股巨大的黑色罡氣頓時將他震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