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小沒想到她想出的一個謊言竟然會變得這麼一發不可收拾,竟然會讓戚雅鳳氣的傷心的暈過去,濃濃的自責布滿她的臉頰。
……
一連幾天,戚雅鳳都病蔫蔫的,李小小看顧天楠沒有把真相說出來,也沒有說什麼,隻是盡心盡力的去照顧戚雅鳳,來彌補心裏的歉疚。
傍晚,李小小從戚雅鳳的房間和顧梓蘭一起走了出來。
“大嫂,我想和你聊聊。”顧梓蘭叫住她。
李小小抿了抿嘴角,嗯了一聲,這段時間,她一直在避開顧梓蘭,隻要看見她,她總是能想到徐俏和她說過的那些事。
連她自己現在都不清楚,她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情,這麼計較周宸舒和顧梓蘭之間已有夫妻之實的事情。
……
別墅頂層,夜幕籠罩在她們的四周,顧梓蘭的神色好像褪去了青澀和天真。
“大嫂,我大哥沒有生育能力的事情對媽媽影響很大。那則流言蜚語你是知道的,其實,那句話不是別人說的。”她轉過頭,目光看著李小小,表情很嚴肅,“那句話,是我說的。”
“什麼?”李小小大吃一驚。
顧梓蘭的目光顯得有些悠長,似乎有些緊張,她緊緊握著自己已經沁出汗水的手心,眼前豁然,好像出現了當年的情景,她輕聲說道:“好多年前,有一個人突然從我的生命裏消失,這個人說,她這一輩子沒能結婚真的很遺憾,所以我說,我二十三歲之前一定會結婚,然後,這句話就從此變成了,顧家的女人二十三歲之前不結婚,就會消失。”
李小小怔愣了好一會兒,問道:“那說顧家的男人二十八歲之前如果不生子就會殘疾或者成為病秧子的話是怎麼回事?”
顧梓蘭抿了抿唇角,笑的有些無奈,“那是我二哥說的,我二哥這個人不著調,為了配合我說的那句話,故意說了這麼一句,全顧家的人都知道不過是我們小時候鬧著玩說的假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媽媽明明也知道這一點,偏偏就像不知道一樣去相信。”
顧梓蘭的眼中閃著濃濃的疑惑和思考。
李小小蹙了蹙眉心,問道:“那,從你生命裏消失的那個人是誰?”
顧梓蘭的神情很沉重,“大嫂,我會好好勸媽媽,你別擔心。”她對著李小小莞爾的笑了笑,然後快速轉身,臉上的笑意全部消失,快步離開。
李小小一個人留在原地,看著顧梓蘭離開的背影,琢磨著,顧梓蘭說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自己的養母?
這樣的念頭讓李小小的心情十分激動,太好了,終於有了一點點養母的消息。
……
“不是去照顧媽嗎?怎麼現在才回來?”
李小小剛推開臥室的門,顧天楠就出聲問她。
“我和梓蘭說了一會兒話。”李小小的眼神閃了閃,然後湊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身邊,她輕聲的滿滿疑惑的問他,“老公,梓蘭剛才和我說,你們顧家的那些流言蜚語是她和你二弟說的。”
“梓蘭把話告訴你了?”顧天楠有些訝異。
李小小連連點頭,說道:“不但說了這些,還說曾經有一個女人在她生命裏很重要。”
“玨蓮阿姨?”
“玨蓮阿姨?”李小小說話的聲音都變了掉,怎麼是這個名字,不是應該是養母的名字嗎?
李小小一下子覺得自己的心情在大起大落,簡直失望透頂。
顧天楠瞧著她的臉色,捏了捏她的臉頰,問她,“這是什麼表情?”
“這個玨蓮阿姨是什麼人啊?”
顧天楠邊打著筆記本鍵盤邊說道:“上一輩子的感情糾葛,不是太清楚,不過玨蓮阿姨人很好,可惜,後來成了植物人,沒過幾年就去世了。”
李小小一陣唏噓,說道:“怪不得,怪不得梓蘭剛才的表情很憂傷。”
她整個人向沙發後倚了下,目光輕瞥,瞧見顧天楠打的合同書。
“這是什麼合同書,還要你自己親自去擬?”她湊近了過去。
顧天楠說道:“這是和周氏這三年合作的合同書,合同書不是我擬的,是金牌大律師夏徒明準備的,我看看細節而已。”
“啊,夏徒明這個人我知道。”李小小頓時一臉燦爛。
顧天楠看著她的目光霎時間意味深長,“你了解別的男人做什麼?我,你了解清楚了嗎?”
李小小:“……”
“不吭聲,嗯,果然你沒有了解清楚我。”顧天楠將捧著的筆記本電腦放到一邊,一手握住李小小的腳踝,眼神看起來很危險。
李小小頓時猶如一隻小綿羊一樣,傻嗬嗬的看著他。
“顧天楠,有話好好說。”
“這不是好好說呢嗎?”顧天楠對她微笑。
李小小縮了下脖子說道:“看,有飛碟。”
“你家飛碟能飛進咱們這麼小的臥室?”
“咱家臥室還小嗎?”李小小錯愕。
顧天楠的目光在偌大的臥室看了一圈,說道:“太小。”
李小小驚呆:“……”
“說說,了解夏徒明什麼?”
李小小在他可怕的眼神下,吞了吞口水,這才說道:“夏徒明,律師,血型o型,喜歡打高爾夫,會彈吉他,還有,他的家世也是數一數二的,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夏家。”
顧天楠聽著連連點頭,問她,“從哪了解的?”
“安淺告訴我的。”李小小小心翼翼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