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之後(3 / 3)

立馬就有人跳出來,細數五皇子的各大罪狀。支持五皇子的人就不開心了,心說比罪狀誰怕誰?然後就把大皇子和太子幹的那些事給重新翻出來說,並且以宗正寺罪人的身份諷刺他們。

朝中大臣分成幾個黨派,吵得不可開交,差點就動起手來。所以當大公主帶著五皇子過來得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大家都呆呆的看著五皇子,大公主擋在手足無措的五皇子身前道:“陛下遇刺,真是大榮的不幸。然此事一日不查個水落石出,祖宗就一日不得安寧,百姓就一日不能安寢。五皇子德才兼備素有仁心,得知陛下遇刺之後悲痛欲絕,恨不得自盡隨陛下去了。”

大公主捏著五皇子的頭發道:“看看,跳井自盡後頭發還來不及擦就過來主持大事了。”

大家心裏的想法都是,該不會剛剛洗完澡吧?

丞相道:“敢問公主,五皇子要主持何事?”

大公主把眼睛一瞪,“當然是陛下遇刺一事,不然皇家的事難道還能讓外人主持嗎?”

丞相噎了一下道:“敢問這個外人是指?”

大公主道:“當然是不姓司馬的人。”

丞相頓時無話可說,支持大皇子的戶部侍郎道:“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尚在,怕什麼讓五皇子主持大局?”

“你什麼意思?”

大公主一臉不爽道:“請侍郎大人說清楚。”

“臣的意思是,五皇子怕是不足以主持大局吧?”

“他不主持誰主持?二皇子體弱多病當不得事。大皇子圈禁宗正寺乃是戴罪之身。四皇子已經被貶為庶民了,請問除了五皇子還有誰有資格主持大局?”

眾人語塞,大公主微微笑道:“不說話就是同意了,來人呐,送各位大人回去休息,京都亂的很,沒事就不要出來的。”

一群如狼似虎的兵士衝了過來,把一群朝廷命官趕鴨子似的趕回了家。大臣們回到了家,一個個都不甘無所作為。紛紛想出去聯係同鄉夥伴,一起商量大事。然後他們發現,根本連大門都出不去,每家每戶門口都站著一群兵士,還有街上巡邏的,都不是以往巡防營的人。

解決了大臣們,京都就是謝清的天下了。他們首先以極快的速度斷了案,斷定凶手是羌族派來的刺客。理由還用說嗎?還有比亡國之恨更值得瘋狂的嗎?

然後就在五皇子膽戰心驚之中,他被眾人黃袍加了身。

五皇子穿著帝服,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謝清道:“我以後該怎麼辦?”

“就這麼辦。”謝清道:“不要奢侈,不要亂殺人,就夠了。”

五皇子一臉不可置信,“管理國家就這麼簡單?”

“對你來說是的。”謝清道:“真要是亡國了也不要緊,反正也不可能是外族人占領了中原,平頭小老百姓都沒什麼影響。”

五皇子:“嗚嗚嗚嗚……”

看他的樣子實在可憐,謝清就道:“當皇帝很簡單,隻要不亂折騰,那麼即使沒什麼功勞,也不會有過錯。你要做的就是選一些棟梁之才來幫你管理國家,這就夠了。”

“什麼樣的人才算是棟梁之才?”

“有本事的,有理想的。有本事的人不會隻是溜須拍馬,有理想的絕不會屍位素餐,你要記好了。”

當軍隊撤去,大臣們重獲自由的時候,一切都塵埃落定了。五皇子登基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大臣們無事可做,又把目光投向了謝清。朝臣分成兩派,一派認為既然封後聖旨已下,謝清就是太後了,理應被接進後宮贍養。

另一派覺得謝清和司馬湛還未大婚,就不能算是皇後,更不能算是太後,應該回去繼續做她的公主去。兩派人又吵得不可開交,大公主新皇帝還有謝清坐在一起嗑瓜子看戲,大公主道:“讓他們吵去,最後還不是得老五做主?老五,記得到時候多賞賜些好東西給子嵐,她可幫了你不少忙。”

新皇帝點頭如雞啄米,道:“那我需要給她和紀玉賜婚嗎?”

“不用。”謝清道:“你不賜婚,他還敢不要我不成?”

這事一連吵了好久,最後吵到了未央宮去,新皇帝似模似樣的坐在上麵,輕飄飄一句話,謝清就又成了待嫁的閨女。不僅保留著公主之位,還被賞賜了一萬戶的封地。

皇帝發了話,即使有人還有意見,也不會再提出來了。新帝剛登基,這個時候不宜找茬。

紀玉被送到潁川劉家的時候,還在昏迷著。他傷得太重,在刑部的時候,司馬湛就沒打算讓他活著出去。

劉言請了潁川的神醫來給紀玉療傷,各種珍貴藥材源源不斷的往紀玉的嘴裏送。即使這樣,紀玉完全清醒的時候也是半個月以後了。他躺在床上,被外麵的爆竹聲吵醒,眼神十分茫然,一時半會想不起來是怎麼回事。

然後記憶慢慢蘇醒,紀玉馬上掙紮著要起來。被伺候他的婢女發現了,婢女通知了劉言,劉言很快就過來了。

劉言看著他道:“你……來京都了?”

“不是我來京都了,而是你來潁川了。”劉言道:“這裏是劉府,我家。”

紀玉愣了半晌,“我怎麼會……”

“當然是謝清送你來的,不然你很可能都活不到今天了。”劉言道:“多虧了我花了那麼多錢請來了神醫,負責你小命就不保了。”

“謝清呢?”紀玉抓著劉言的袖子,“她在哪裏?”

劉言:“她還在京都。”

紀玉在京都的時候就知道司馬湛要娶謝清,他還以為謝清已經嫁給了司馬湛,自己是謝清犧牲自己救出來的。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哀莫大於心死,紀玉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劉言看出來了,就道:“別瞎想了,謝清好得很,正在趕來潁川的路上。”

紀玉:“啊?”

“啊什麼啊?”劉言道:“司馬湛死了,謝清又是自由身了,在京都處理完事情就趕來潁川找你,她還說要在潁川待一段時間。”

“是嗎?”紀玉頓時又是開心又是難受的道:“我竟然錯過了這麼多嗎?”

外麵的爆竹聲一聲比一聲響,劉言道:“你倒是醒的巧,今天是除夕,起來過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