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間站在天地之橋巨大的三腳架下,一時居然覺得有些茫然——他這回被穢土轉生出來,貌似也不是什麼壞事。
飛雷神之術的速度不容置疑,他設置的術式一直沒變。
千手扉間習慣了空間轉化一刹那的失神,卻在到達的下一刻,就做好了減速緩衝的準備。
他輕巧的一個旋身,落在了山穀間的……拍攝現場。
“cut!!!”
暴躁又抓狂的嗬斥聲響徹了整座山穀,滿臉大胡子的胖子一臉【我痛苦的馬上就要窒息】的表情,抓狂的扭動了一下,然後暴躁的把手上的話筒砸了出去。
“這又是什麼情況啊喂!”
他仿佛會透著油脂的手指唰的一下,隔空點在了二代目沒什麼表情的臉上:“你!對,我說的就是你!”
他站起來在原地跺了兩下腳:“我不是跟木葉特意提過,替換二代目演武戲的夜裏才需要啊!夜裏!”
“現階段我要一個會演文戲的就可以了!”
說完,這個胖子委屈的馬上都要氣哭了:“這麼好的天氣,這麼合適的陽光,這麼好的氣氛,還有演員好不容易調動起來的情緒……”
導演可嬌俏的抓狂著:“我真是受不了你們這群忍者了!回程的暗部隨便入境就不說了,一個專業的武替……怎麼也這麼不會看場合!?”
千手扉間淩空站在水上【地貌發生了一定改變】,看著周圍七七八八的機器和一圈又一圈的人群,眉頭緊的都快要掉土渣子了。
“抱歉抱歉!”
熟悉的女聲在不遠處響起,五代目招了招手,踩著水就跑了過來。
胖導演一看來人,那是有脾氣也發不出來了,整個人如同泄了氣一樣,跺著腳憋氣抱怨。
“哎喲……我的五代啊~”
五代笑的毫無破綻:“沒事沒事,多費的膠片報銷,報銷啊!”
她姿態閑適動作卻意外的快,千手扉間還在懵逼,被她上來直接握住手腕,一使力帶著直接飛了起來,調整著節奏點了幾下借力的物體,終於一同落在了旁邊小山丘的一顆大樹上。
“呼——”
高千穗玉江誇張的做了個鬆口氣的動作,回頭看著還不在狀態的白發男人直接就笑了:“二代目你這連位置都定不準就瞎答應,屬於提供虛假情報知道嗎?這根大體檢謊報身高是一個性質的事情我跟你——”
“他們在幹什麼?”
“嗯?”
高千穗玉江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導演作夠了妖,自然還是回去幹活了。
一眾演員也再次到位,該哭的繼續哭,該喊的繼續喊,該躺屍的毫不猶豫撲通一聲載在了湖裏。
“那個啊,”她的表情有點牙疼:“拍戲呢。”
“拍……戲?”
千手扉間眯起眼睛看向底下,應該是用了變身術的緣故,場景裏站著兩個黑發紅甲的男人,一站一臥,角度都非常犀利。
站著的那個除了表情,其他的扉間都很熟悉。
【千手柱間】滿臉沉痛,俊逸中帶著壓抑的悲傷,姿勢擺的特別帥氣,晚風吹過,連發絲飄揚的弧度似乎都帶著青春的疼痛。
不遠處,一身白衣的女子【他嫂子】半跪在地上,滿臉的淚水盡是掩不住的悲傷。
【大嫂】痛苦掙紮的猶豫著,一手捏著胸口的衣服,淒厲的哭喊出了聲。
她哭著喊:“斑——”
躺倒在水裏那個男的更是了不得,仰麵向上,一半沉在水裏,一半浮出水麵,表情是掩不住的酷炫,嘴角的笑容粗獷又豪氣,然而眼睛裏同樣滿是青春的疼痛。
【宇智波斑】對著岸上白衣的女子滿是憐惜的笑了。
然後他說:“水戶,不要哭……”
一步開外的地方,【千手柱間】的表情似哭似笑格外扭曲,突然仰著頭哈哈大笑出了聲,笑著笑著開始喘息,如同窒息一樣的又笑著流出了眼淚。
——活像神經病院跑出來的*病患。
演員這一笑發揮還好,不遠處二代目腳下一軟,險些掉下樹去。
還好五代目眼疾手快,抄著他的胳膊又給拉了起來。
“娛樂而已。”
雖然心裏同樣滿是wtf這樣真摯的感歎,但第一部的成功,完全證明了自來也聚聚走的那條狗血不歸路到底有多受歡迎。
五代目秉承著對於錢的愛,忍痛割舍了對於藝術的堅持,此時甚至可以欣慰的一邊點頭一邊觀賞。
“戲劇需要充滿想象力的二次創作,反正如有雷同用,都tm純屬是巧合。”
二代目本恍惚中想起那個胖子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