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沉默。
“沒有什麼意思。”
葉知行偏頭避開他的直視,緩緩道,“我們分手吧。”
“分手?!為什麼?!”
紀明庭聞言猛的心裏一緊,想起今晚在酒吧的混樣——他就是想給葉知行一點刺激,兩人鬧一鬧掏掏心,給這麼多天積壓的情緒找一個宣泄的出口,到時候他再把人一哄,照樣和和美美,連帶著求婚沒成的隔閡也可以先揭過去,但是現在的情況顯然沒有往他所預想的方向發展,葉知行沒有鬧,葉知行想分手。
“怎麼了?是不是因為剛才的事?!”
他一把握住葉知行的手腕,好聲好氣賠笑道,“知行你聽我解釋,那群是我朋友,你都見過,我和那女的沒什麼的,我就是故意演給你看,想讓你吃醋在意我...我錯了,我知道這麼做不對,但是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你別誤會我行嗎?!”
“不是因為這個——”
葉知行掙了掙,沒能掙開,“你冷靜的想一想,我們是不可能一輩子在一起的,總有一天,我們會有各自的生活。這段時間過的很開心,你喜歡過我,這就夠了,我覺得很累,不想繼續下去了...”
他顯得平靜又冷淡,“分手吧。”
“為什麼不可能一輩子在一起?”
紀明庭聽的著急上火又氣的要命,葉知行可以生氣不搭理他,可以和他吵架和他動手,甚至可以拒絕他的求婚,但是絕對不可以和他分手,絕對不可以離開他,絕對不可以對他們的感情失去信心。他越想越氣,索性一把把人抱進懷裏,發狠的抱住,“葉知行你講點道理行不行?!是你在酒吧勾引我!是你在醫院說你心裏有我!我放你走,是你自己要回頭!我掏心掏肺的喜歡你,憑什麼現在你說分手就分手?!你把我當什麼了?狗嗎?喜歡的時候順毛摸兩下,不喜歡的時候隨隨便便說句分手打發了是嗎?!”
“不是...我沒有這樣想...你先、你先放開我...”
“不放,我死也不放...上次的事我真他媽得謝謝賀宜...我知道你不記得,沒關係寶貝兒,今晚我會讓你想起來的...等你爽到,就不會成天想著和我分手了...”
紀明庭抱的很用力,對著人又親又咬,極其粗暴的扒掉葉知行那身大衣往後座一甩,雙手摸進衣料直往人家腰間那一小把軟肉上掐。酒氣和體溫彌散在狹窄的空間裏,濃烈又粘膩,真如某種逐漸揮發的催情藥劑。葉知行很不舒服,渾身疲軟沒有力氣,情事的前奏已經讓他難以承受,他極力反抗,乘著紀明庭些微鬆力之時摔出車門。
雪片落下來,冷風利的就像刀割,好冷,摔的好疼。他驚慌的捂住鬆鬆敞開的襯衫衣領拚命想跑,紀明庭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拽進懷裏捂著嘴緊緊摁住,惡狠狠低聲道,“小區裏到處都是監控,保安就在監控室裏盯著,你想讓他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嗎?”
不...不想...不想被別人看到...
葉知行又冷又怕渾身發抖,他說不出話來,隻能努力搖頭。紀明庭滿意親了一口他的臉頰,打開家門連抱帶拖把人往床上摁,不管不顧的就去剝他的褲子。葉知行很想推開他,可他推不開,如同瀚海波濤之上沉沉浮浮的薄弱木舟,被動又難受的要命。紀明庭對他向來溫柔耐心,這回發了狠,蠻橫的碾碎和侵占他的身體,他毫無還手之力,隻能斷續的流淚和哀求。
“我不舒服...我疼...明庭...求你...放過我...”
“我放過你...誰放過我?!寶貝兒你別怪我...我愛你愛的沒辦法了...”
借著酒勁上頭,紀明庭動情又興奮,身下動作賣力的很。葉知行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他很疼,渾身的疼痛幾乎是要將他撕扯的四分五裂,他情願紀明庭生氣羞辱他一頓或者幹脆把他趕出家門,至少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強迫他,不應該一遍一遍的說愛他,不應該糾纏至深...他無法從這場情事裏得到絲毫的溫暖和安慰,紀明庭的愛,已經成為他的桎梏、他的刑具、他的愧怍,他很痛苦,他很疼。
“知行...我愛你...我愛你...”
紀明庭用力往裏頂。他死死咬住指節不肯出聲。好疼啊...他真的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