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一份潛伏敵特分子的名單，我想我一個也不會落下。”
“如果你是我們的特工，那就必須有這本事。你試著說出今天來開會的這些人的名字，我記，看你究竟忘記了多少這些不是潛伏特務的人名字。”
“好的。”戰鵬眯縫了眼睛，陡然，仿佛身置了點名的時候那一個時空，與點名同步，他叨咕出一個又一個名字，而且也如點名的人一樣，帶注的：“劉峰，山峰的峰。”“劉封，封鎖的鎖。”“劉豐，豐收的豐。”“敬豔華，恭敬的敬。”“井豔華，水井的井。”現在，他仿佛就是點名的人。點完了名，他在那境界中還沉迷了會，才睜大眼睛，回到現在的情境，他微笑地注視著講台上的人。
講台上的人也在注視著他，他們對視了片刻，講台上的人說：“遺漏了兩個人。”
“哦，看來我做特工是不成的了。所以，就努力做個公務員吧。”
講台上的人頗有意味地一笑：“戰鵬同學，你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應聘考試，希望你發揮出色。我們的談話就到這，你可以去了。”
“頭，你想的事是對頭的，你看，就一畢業的大學生，就這麼幹了，一年利潤一百多萬呢。”杜鵑上了來，將一份打印出來的資料放在了邊七的麵前。
就在她一俯身的時候，她的乳峰便進入了眼簾，在黑色的真絲的連衣裙的襯托下，白膩得如同奶酪，逗引著你想去碰，邊七微笑著低下頭。本來在屬下跟他談事的時候，他總是迎著對方的目光的。那材料的標題：大學生畢業後選擇賣菜，五萬起家如今資產近百萬。還帶著網址呢，顯然是杜鵑在網上看到了這貼，就打印了下來。居然這麼有心。邊七抬起頭望向杜鵑，給了她一個滿意的笑，還點了點頭：“謝謝。”
“謝啥呀，頭高瞻遠矚，英明決斷，我隻是想表揚一下。”
“哪裏是表揚啊，也是批評啊，這想法還隻是想法，還沒有什麼動作啊，眼看著，秋天就要來了。而且，我的計劃已經被江其威修改。雖然我排斥著這種修改，可我又不得不承認，江其威沒有錯。”
“好飯不怕晚。就是好飯，也得一口一口地吃嘛。”杜鵑立在老板台前，那是一種隨時準備離開的態勢。其實她是願意和頭交流的，但是她知道頭的時間是寶貴的，頭的大腦總是風起雲湧著，而且，她感覺得到頭和她距離著，和她這一位離異著的女性距離著。
頭的目光迎向了她，她的眼中就溢出了笑，忽然，邊七在她那發現了一種高傲的東西，那種高傲，隨便你怎麼對待，兀自高傲。這叫頭心中一震。那個還略微有些猶豫的打算立即堅定。他按著老板台站起，想到前麵的空場溜達著說話，一有些激動或是要慷慨陳辭，他就總喜歡一邊溜達著一邊滔滔不絕，但是，想到杜鵑如同熟透的桃子溢出著甜的汁液，自己就在這樣的誘人的桃子麵前繞來繞去，難道說明你垂涎欲滴？頭就留步。“杜鵑，”頭坐了下去，拿起了一張紙板，他的麵前還有幾張紙板，上麵是職業裝的圖案，他說：“這套服裝將穿在你的身上。”
那張圖上注了兩字：經理。杜鵑立即就明白，她有些意外。
“立即到江其威那報到，立即到天王星那學習，可安排你跟隨一個領班，學習那裏的點點滴滴。維爾快餐，將是這座城市的一個品牌，別叫我失望。”
杜鵑的笑忽然消隱：“我有些舍不得這裏的氛圍了。”聲音中帶著傷感。
“那我就沒事的時候到你那，給你送些這裏的氛圍。”
“那好啊，咱們可說定了。”杜鵑少雲轉晴，而且陽光燦爛。
少有的回家早了，六點多鍾的時候，就回了家。飯桌上，甄妮已經將一熱氣騰騰的燉菜放在了那。邊七就直接坐在了那，皮包中拿出了《孟子》，拿出了一支筆，看了起來。客廳，兒子邊境在茶幾上寫作業，看老爸這麼早就回來了，撇了作業，不聲不響地湊到了老爸的跟前，烏溜溜的眼睛往《孟子》上看。老爸拍了拍兒子的屁股蛋，跟兒子頂了頂腦門，兒子嗷嗷地叫著跟老爸奮力地頂，老爸喜歡得不得了地將兒子抱在了懷中。
“爸，我當值周生啦。”小學三年的兒子說，報喜似的說。難以抑製的自豪。
“你兒子已經向我報告啦。”廚房中，傳來甄妮的聲音。
“哦，好啊。”老爸再一次拍了拍兒子的屁股蛋。兒子總想著做班幹部，一年級的時候就跑到班主任麵前，說怎麼不讓他當班長。
“我們班的崔浩生自習課上總說話，叫我記了三次。他還不折服呢，放學的時候，他跟我說：‘邊境，幹嗎總記我？我們家十八輩祖宗欠你的啊！’我說：‘你家十八輩祖宗不欠我的，你欠我的！’”
把老爸逗得哈哈笑，和兒子貼個臉，使勁地貼，把兒子的臉蛋擠得變了形，兒子嗷嗷地叫，和老爸使勁地頂。
“老農民，走嘞。”父親朝對門喊了聲。
“好了。”對門的門就開了，就出來了李農民。分明人家就在等著秦師傅的這一聲吆喝呢。
兩人就下樓，奔修車鋪去了。李家已經不再是麻將館了，李師傅成了秦師傅的手下，有班上了。而且，李師傅還出了個主意，把修車鋪相鄰的一個小吃部拿下，擴大修車鋪，增加修汽車的項目。“修汽車可不像修自行車，利潤高啊。我修汽車，你修自行車，生意保準火。”老農民說。戰師傅跟兒子說：“你李叔開大貨的時候可是個好司機呢，不光車開得好，還能自己修車，可給單位節省了不少的錢呢。”兒子高度讚同李叔的主意，說：“可以帶徒弟，別啥都自己幹，容易忙不過來。”父親點頭：“可以我帶一個，你李叔帶一個。”老爸的事業開始做大了，戰鵬都心生羨慕。他也加快了吃飯的速度，雖然他稍微比老爸晚些上飯桌，但是，老爸吃飯的速度實在是快，三下兩下，就完了。撂下碗筷，漱了漱口，對著鏡子還筋了下鼻子，就也出發，當然，臨出門的時候沒忘了跟媽招呼一聲：“媽，俺也走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