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馮真真之痛(2 / 2)

杜宇的妻子白惠很理解丈夫的行為,放任丈夫一整天心神不定地去無數次打聽孤身女人的動靜。每次丈夫回來,她就緊張兮兮地問:“怎麼樣了?怎麼樣了?”而她自己一次也沒有走過去打聽過,按理說,應該是由她出麵比較恰當,假如被其他不了解內情又多嘴且想象力豐富的鄰居撞見杜宇的行為,一個香豔的故事又產生了。

而且,她和馮真真還是大學同學兼舍友,四年時間裏以姐妹相稱。

傍晚的時候,白惠想了個主意,下了一碗麵條,讓丈夫去敲門。杜宇二話不說,顧不上碗燙手,三步並作兩步地奔過去就敲門,他原本以為需要等待和勸慰,沒想到才敲一聲,門就應聲開了,馮真真望著他,看看他手裏的麵條,接了過去,說:“謝謝。”杜宇忙解釋:“這是白惠做的麵條,你吃點吧。”

馮真真感激地點點頭,說:“謝謝你們,我沒事。不過,我真餓了。”說完還擠出些笑容。

杜宇還不是很放心,賴著不走,好像非要等到她示弱,比如眼淚奪眶而出之類的事情發生才滿意,所以一味盯著她的臉看。馮真真隻好安慰他:“我真的沒事,就想一個人待會,你回去吧。”

杜宇失望地走了,回去對妻子說:“真真裝得很堅強,我想,這事對她打擊果然很大。”

白惠關切地問:“多大?”

杜宇白了她一眼說:“大到需要去偽裝堅強,你說大嗎?”

白惠撇撇嘴說:“看不出來,柳左真不是個東西。”

杜宇搖搖頭說:“聽說柳左堅持自己是無辜的,我也覺得他不太可能是殺人犯,這事犯不上啊。”

白惠說:“你們這些臭男人,偷吃了腥,不想負責任了,又怕擔幹係,衝動起來殺人,有什麼奇怪的。”

杜宇看著妻子,問:“你真覺得柳左殺了人?”

白惠說:“法院都判了,你還不相信?你認為警察陷害他嗎?”

杜宇說:“那倒不是,大家無冤無仇,幹嗎陷害他嘛。”

白惠說:“就是嘛,自己要沒幹什麼,人家想陷害你也沒機會啊。”

杜宇對妻子的態度有些不滿了,說:“白惠啊,就算柳左做了錯事,現在也坐牢了,可人家畢竟是咱們的朋友和鄰居,又是真真的丈夫,你就沒有一點同情心?”

白惠說:“有,我是挺同情柳左的。”

杜宇問:“那真真呢?”

白惠說:“當然同情,真真是我好姐妹,不過,我也替她高興,要不出事,還不知道要被瞞多久呢?被自己愛人背叛而自己又一直被蒙在鼓裏的滋味,哼哼,一旦知道了,也會殺人的。”

杜宇有些不認識地看著妻子,說:“真真當然不會殺人,你了解她的。”

白惠說:“杜宇,你太不了解女人啦,如果你背叛了我,我也許會殺人。”

杜宇問:“你會殺了我?”

白惠笑了,像得手的貓看壓在爪子下的老鼠似的看著他,反問:“你會背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