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郵件上沒寫具體地址,沒法找到當事人。”我失望地。
饒夜煬吃飽喝足,又癱在沙發上,打著哈欠:“別人送來了鮮花餅,是不是得送點回禮?”
我會意,想了想,從包裏翻出一張平安符,“我去送給周先柔。”
吳崢跟在我後麵,也從兜裏掏出個辟邪物件,“我跟你一起去。”
我看向饒夜煬,征詢他的意見。
他擺擺手,“早去早回。”
著話,我注意到他的臉色有一瞬間的慘白。
他隨手在嘴角擦了下,衝我笑了笑,安撫道:“去吧,不用擔心我。”
我掙紮半晌,從包裏掏出一把黃符塞在他身下,“我很快就回來。”
他笑著點頭。
關上門,吳崢笑道:“你至於這麼不放心嗎?他不可能出事。”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心裏不踏實。”我皺眉。
現在看著饒夜煬不是困倦,而是虛弱,剛才還吐了血,能讓他變成這樣,黃泉肯定出了大事。
吳崢想了想,:“要不你回去照顧他,我自己去找周先柔套話。”
是去還禮,實際上是去套話。
不管是真是假,多知道些信息總歸是好的,信息多了,就能篩選出些真實信息來。
“還是一起去吧。”我。
吳崢始終是個男人,他自己去不一定套的出來。
周先柔家的門上貼著春聯,牆邊放著鞋架,鞋架上放著幾雙鞋,看著跟個正常家庭差不多。
越是正常,我越是覺得詭異。
門鈴響了三聲,周先柔笑著打開門,得知我們是來送回禮的,她熱情的把我迎進屋。
我和吳崢把平安符和辟邪物件送給她,她神情有一瞬間的僵硬,然後笑著收下。
“我們之前去了寺廟,這是在寺廟裏求來的。”我胡謅了兩句,往周圍看了一眼,笑著:“寶寶不在家嗎?”
周先柔指著臥室,滿眼的慈愛,“孩子在跟他爸睡覺。”
我刻意露出猶豫的神色,有些糾結的問:“其實我是在網上看見有人發帖,樂友公寓有人失蹤,心裏特別好奇,才跟我朋友住進來的,這裏真有人失蹤嗎?”
周先柔的眼神困惑又茫然,好半才問:“你真看見了?”
“真的,那個人她老公在結婚紀念日前失蹤了。”我肯定的。
我原本隻是試試,誰知道完這話,周先柔雙手猛地攥緊,揪著自己的衣領,渾身顫抖,不停的搖頭:“不,沒人失蹤,沒人失蹤。”
吳崢沉下來,逼問她:“真沒人失蹤?不可能,那人明明她老公失蹤了。”
周先柔一把推開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對著我們大吼:“你胡,我老公沒有失蹤!”
吳崢一個箭步上前,奪下她手裏的水果刀,冷聲道:“沒失蹤就沒失蹤,你反應這麼大幹什麼?”
我起身,繞過周先柔,看向臥室門口。
周先柔的老公牽著個七八歲的男孩站在門口,兩個人表情麻木,眼神空洞,身上都是交錯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