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凝香見他臉色極其難看,心情也是低落到了極點,也不好說別的。隻得道:“王爺莫非未曾看出來,皇上是知曉那幕後之人是誰的?並且有心袒護。”
聽李凝香說出這話來,北冥函不由一愣。下意識的一雙眸子看向她:“你的意思是……”
李凝香繼續道:“王爺想想,能夠讓皇上如此袒護都不願他受到傷害的,能有幾人?”
北冥函臉色不由越發陰沉,頓時開口:“太子?還是皇後?”
李凝香搖搖頭:“王爺忘了,這皇後膝下無子。如若是之前的太子必定是會成為皇帝的,但宮變之後太子便一改之前本分,反倒是整天沉迷美色飲樂。皇上必定是不會將東晉交給這樣一個人手中的,至於沒有廢除太子之位,怕也是顧念著父子之情,不願他太過難堪。但太子這事兒朝中文武必定有人議論,如若太子從中聽到了什麼風聲,王爺覺得太子會如何?”
不得不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經過李凝香這樣一提醒,頓時北冥函也是反應了過來,但越是這般,臉色便越發難看:“這混賬東西,竟然敢弑父!”說完北冥函便要跳下馬車,卻是被李凝香一把拉住:“王爺此刻不是衝動的時刻,如若皇上知曉了,怕是連這三個月都活不了了。王爺想想方才皇上為何要趕咱們走?怕是此刻在寫旨意,想著放過太子了。”
北冥函一聽這話,頓時愣住了:“那小兔崽子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李凝香知曉這北冥函的性子,如今知道了這事兒必定不會善罷甘休,隻能勸解道:“王爺!這事兒畢竟是咱們的猜想。手上毫無證據。再說,就算是咱們認證物證俱在,王爺也不可此刻出手。此刻皇上命懸一線,王爺可不能為了逞一時之勇,便讓皇上連這幾月都沒法子活了、”
北冥函與北冥南弦自小感情深厚,饒是他心中再怎麼生氣,也不能在這時候去找太子。那樣隻會讓皇兄心中越發難受,還不如讓皇兄就此度過這幾個月。至於日後的事情,自個兒有的是機會,到時候與太子新賬舊賬一起算便是了。
見北冥函總算是冷靜下來,李凝香不由鬆了一口氣。
再見馬車竟是往八王府方向而去,不禁開口:“去妙手回春!”
北冥函一聽這話,朝她看一眼:“莫非這種時候你還要拋棄本王?”
李凝香本也是不想回王府的,但此刻見他這般卻也不好太過坦言隻能道:“王爺胡說什麼?皇上身子不好,我需回妙手回春拿些藥材,明日王爺進宮時候記得來帶上凝香才是。”說完,李凝香便下了馬車。
北冥函朝那“妙手回春”四個大字看了一眼,隻覺著有些刺眼,早知曉這地方會成為她的庇護所,自個兒就該建在王府門口的。說完將車簾放下說了一句:“走吧……”
李凝香回來之後,秋意便忙湊了過來。
李凝香見他臉色極其難看,心情也是低落到了極點,也不好說別的。隻得道:“王爺莫非未曾看出來,皇上是知曉那幕後之人是誰的?並且有心袒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