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房門,傅眉就聞到一股叫人不舒服的腐味兒,她知道那是久病之人住的屋子才有的味道。果然床上倒著個婦女,想必就是秦實他媽。

難怪要跑去叫她了,秦實家裏除他媽一個人都沒有。傅眉小心將秦實他媽扶起來,人很瘦,她都不費什麼勁兒。

手搭在脈搏上摸了一會兒,又看了眼球舌苔,傅眉心裏有了底。問了些秦實以往的情況,確定了秦實他媽是肺上的毛病,已經好幾年了。

她將人放好,對秦實道:“放心吧,她沒事,你去倒杯熱水來。”秦實乖乖出去倒水,傅眉這才有空打量這間屋子。不大,沿牆放了桌櫃,靠窗還有一家縫紉機。

幹幹淨淨的,上頭蒙了一塊布,叫人保護的很好。傅眉接過秦實遞給她的水,扶起張蘭花,問秦實,“平時都吃的什麼藥,給我看看。”

秦實臉色一紅,他媽吃的藥很貴,前幾天已經吃完了。爹說再去買,叫媽攔住了,家裏的日子不景氣,為著她的病花了太多錢了。

家裏老大娶了親還沒有自己的房子,老二也二十了,媳婦還沒著落。錢都拿去給她瞧病,這個家可咋辦囉,秦保樹抓抓頭發,愁的頭發都白了。

張蘭花這病是個燒錢的病,家裏窮的要揭不開鍋,哪裏來的錢給她治病呢。傅眉小心的給她和了熱水,喉嚨裏好受了些,張蘭花緩緩睜開眼睛。

陌生的姑娘喂她水呢,眼裏顯出疑惑,秦實忙道:“媽,這是二爹家的眉姐,會醫術,我叫她來給你瞧瞧。”

張蘭花虛弱的點點頭,對傅眉道:“乖女子,三媽身子這麼破敗,也沒法招待你。”

傅眉看了看張蘭花以前吃的藥盒子,道:“沒事兒,您好好歇著,剛才把秦實嚇壞了。我會點淺薄的醫術,您要是信得過我,我就找些草藥給您吃。”

她終究是繼承了爺爺的品格,無法對疾病袖手旁觀。不知道傅眉醫術到底如何,張蘭花不願意開口便懷疑打擊傅眉,也不想辜負人家來看她的好心。

說了許多感謝的話,傅眉扶著她躺下。叫秦實跟她一道回去,拿了些紅薯餅去吃。

然後就琢磨給張蘭花用什麼藥,這病拖得時間夠長了,肯定是要先把病情穩定下來再著手治。

柳樹屯的耕地麵積少,公社裏幾個生產大隊商量下來。在保證把現有的耕地都種上糧食的同時,還要開墾荒地。

上頭下達的任務,伐了的林子要把樹都種上去。還要修水壩、修公路、填河道,這真的是一個忙亂的時期。

坡上的梯田還沒開墾出來,柳樹屯撥了兩個隊在忙活這事。秦豐下工之後忙著想要回去了,今兒他在隊裏吃飯,一天都沒見到傅眉,隻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秦福一把拉住他,擠了擠眼睛道:“誒,豐娃子你急什麼,漂亮媳婦又不會跑。”就奇了怪了,以前秦琴也是他未過門的媳婦呢,沒見多上心,這個倒看的緊。

一進房門,傅眉就聞到一股叫人不舒服的腐味兒,她知道那是久病之人住的屋子才有的味道。果然床上倒著個婦女,想必就是秦實他媽。

難怪要跑去叫她了,秦實家裏除他媽一個人都沒有。傅眉小心將秦實他媽扶起來,人很瘦,她都不費什麼勁兒。

手搭在脈搏上摸了一會兒,又看了眼球舌苔,傅眉心裏有了底。問了些秦實以往的情況,確定了秦實他媽是肺上的毛病,已經好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