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豐抓住她的手,眸色淺淺淡淡的,“不是你的錯,是我沒保護好你。”他失落的垂下眼瞼,薄唇抿起,“這樣的爛攤子,害你跟我一道承受。”
他真的極愧疚,難過的拉聳著腦袋。也才十八歲的年紀,整個家的重量都壓在身上,生活很苦。有了她,他才感覺到一點點甜,可是他護不住。
傅眉看他眼眶都紅了,小心捧起他的臉,吹了吹道:“是不是很疼啊?”她眼睛濕漉漉的,明亮的眸子裏有心疼。
秦豐看見了,再疼的傷有她在身邊也感覺不到了。可是,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啊,所以他悶悶的嗯了一聲。
傅眉踮起腳尖,一下一下輕輕地吹,秦豐的心頓時化成了一灘水。他側了一下頭,然後她的唇就落在他臉上了。
她眼睛瞪大,嘴上傳來火辣辣的感覺,是他的臉。注意力瞬間被轉移了,“快去用井水洗臉冰一下,我給你找點草藥。”
秦豐遺憾的摸了摸臉,她一把抓住他的手,“還摸!小心更腫了。”他眼神亂瞟,瞥見她手裏的花,呼吸一窒,漫不經心的問道:“哪裏來的?”
傅眉混不在意,隨口道:“秦輝給的。”秦豐不說話了,半晌才說了一句挺好的。然後第二天傅眉就看見火紅的花讓院子裏的雞叼來啄去,奇怪,她記得放在桌子上的。
後來,秦豐每回下工回來,一定給她帶一束花。傅眉就把花插在瓶子裏,放在她屋裏的窗台上。
傅眉舂了草藥給秦豐敷上,做飯的時候發現家裏彈盡糧絕了。原來秦阿婆看傅眉沒回來,也不嚎了,等秦保山回來一陣哭窮。
爹媽沒飯吃了,秦保山身為孝子,能坐視不管嗎?自然不能吧。所以秦阿婆歡歡喜喜的滿載而歸了,廚房裏什麼都沒剩,秦豐回來的時候,秦阿婆已經走出老遠了。
這一次自然又是不了了之,二房對秦阿婆來說就是免費的糧倉啊。先前家裏沒什麼好東西,她的目光就隻放在二房自留地裏,熟了的新鮮瓜果她知道的比秦豐這個悉心照料土地的人都知道的早。
現在家裏來了傅眉,好吃的東西不斷,她來的更勤快了。原本傅眉以為她把東西多做一些,好歹是秦家長輩,給她吃一點也是應該的。
如今來瞧是養虎為患,這麼形容秦阿婆不尊敬,隻是事實如此。她也看出來了,秦阿婆是真的如秦豐所說,隻對二房刻薄,大房跟三房她都挺疼愛的。
傅眉跟孫曉麗一起學醫術,那是驚掉了好些人的眼珠子。孫曉麗是公派幹部,尤其擅長婦科,當年農村婦女生產從來都是用穩婆。
她一來就到處開展工作,鼓勵人到衛生所叫醫生接生,很是跟老一輩的接生婆打了幾仗,才有進步醫學到農村的現象。後來國家計劃生育,強製給人帶環,不小心懷上的就給流.產。
她作為領頭人物,手上也沾了不少血,她收過兩個徒弟,都嫁人了,隻有她單著。村裏人不知多少閑話,可她就是什麼都能不理,將一生奉獻給了事業。
秦豐抓住她的手,眸色淺淺淡淡的,“不是你的錯,是我沒保護好你。”他失落的垂下眼瞼,薄唇抿起,“這樣的爛攤子,害你跟我一道承受。”
他真的極愧疚,難過的拉聳著腦袋。也才十八歲的年紀,整個家的重量都壓在身上,生活很苦。有了她,他才感覺到一點點甜,可是他護不住。
傅眉看他眼眶都紅了,小心捧起他的臉,吹了吹道:“是不是很疼啊?”她眼睛濕漉漉的,明亮的眸子裏有心疼。
秦豐看見了,再疼的傷有她在身邊也感覺不到了。可是,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啊,所以他悶悶的嗯了一聲。
傅眉踮起腳尖,一下一下輕輕地吹,秦豐的心頓時化成了一灘水。他側了一下頭,然後她的唇就落在他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