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3)

如今的楚行仍然是那個理智淡漠的楚行,她卻不想再做那個無條件順從的罌粟。

罌粟又嚐試動了動,仍然沒能站起來。她這樣兩手支撐在地的姿勢很不好看,很快一雙白色拖鞋出現在眼前,楚行俯下身,把她打橫抱起來。

罌粟眼睫毛垂了垂,一言不發。楚行抱著她在原地停了一會兒,沉吟著開口:“重了。”

“不可能。”罌粟有些惱怒,“我明明輕了一公斤!”

楚行不置可否,他一旦做出這個樣子就意味著對方的話他基本沒聽進去。楚行走回辦公椅,把罌粟放在膝上坐進去。桌子上擺了幾隻清淺雅致的瓷碗,清粥小菜,還有兩顆雞蛋。

他從身後把罌粟環住,把蛋殼剝開,光滑嫩軟的雞蛋抵到罌粟唇邊。罌粟繃著臉僵持了一會兒,還是張嘴,把蛋白嚼也沒嚼就吞了下去。剩下一顆蛋黃撇開臉死活不吃。楚行逗了一會兒也沒能成功,隻得自己把蛋黃咽下去。

兩顆雞蛋都這麼吃完,楚行拿過勺子,又把米粥一勺勺給罌粟喂下去。喂到最後碗中空空,他卻仿佛起了興致,扯了扯她的臉頰,有了點笑容:“好喝嗎?”

罌粟一直沒有抬眼:“好喝。”

她說了好喝,楚行卻仿佛並不滿意。笑容緩緩消失,看她一眼,淡淡地說:“行了,回去自己往膝蓋上塗點藥。這裏沒你什麼事了。”

罌粟很快就跳下來,低著頭態度很恭敬:“那罌粟先告退。”

楚行抬了抬手,罌粟微微躬身後退兩步,轉身,筆直地走了出去。

罌粟跪了整整一晚,膝蓋上兩團瘀青清晰可見。這樣明顯的痕跡自然逃不過在書房外等候的離枝的眼睛,眉尾一挑手臂一伸,很快攔住了罌粟去路。

離枝比罌粟個子要高,這樣上下打量過去的眼神就更顯得居高臨下與輕慢鄙夷。罌粟一動不動任她攔著,那種垂著眼的順從姿態並不能帶給離枝足夠的滿意感覺,她冷哼一聲道:“看來備受寵愛的罌粟小姐這次是跪了一晚上嗎?”

罌粟一聲不吭。

離枝最討厭的就是她這副樣子,越發的陰陽怪氣:“長著一張柔柔弱弱的臉蛋,心腸比蛇蠍還狠毒,果然一個下賤私生女生下來的私生女——”

“離枝姐,”罌粟麵色不變,輕聲截住她的話,“先生現在心情不好,說他暫時不想被任何人打擾。請您在這裏稍等片刻,先生什麼時候說讓您進了,您再進。”

“你少來這一套。我知道你在說謊。”

“那您可以試試。”罌粟依然看著地麵,垂著的眼睫毛一動不動,“我知道您不信我,您大可以去敲門。”

她每句一個敬辭,語氣又刻意柔婉,卻依然聽不出敬意。離枝憤恨地看了她一眼,又看看那扇門,咬咬唇,最後一個跺腳,不情不願地收回了擋住罌粟的胳膊,站在那裏繼續等候。

罌粟微微福身,麵不改色地離開。

楚行這些天沒有給罌粟分派很多任務。更確切一點來說,連她之前掌握的部分權力也因為楚行的隨口幾句話被架空。近來楚家內部風傳罌粟因出任務時多次叛逆出格,終於不為楚行所喜,更有傳言說楚行最近正在物色新的能夠替代她的女孩子。

如今的楚行仍然是那個理智淡漠的楚行,她卻不想再做那個無條件順從的罌粟。

罌粟又嚐試動了動,仍然沒能站起來。她這樣兩手支撐在地的姿勢很不好看,很快一雙白色拖鞋出現在眼前,楚行俯下身,把她打橫抱起來。

罌粟眼睫毛垂了垂,一言不發。楚行抱著她在原地停了一會兒,沉吟著開口:“重了。”

“不可能。”罌粟有些惱怒,“我明明輕了一公斤!”

楚行不置可否,他一旦做出這個樣子就意味著對方的話他基本沒聽進去。楚行走回辦公椅,把罌粟放在膝上坐進去。桌子上擺了幾隻清淺雅致的瓷碗,清粥小菜,還有兩顆雞蛋。

他從身後把罌粟環住,把蛋殼剝開,光滑嫩軟的雞蛋抵到罌粟唇邊。罌粟繃著臉僵持了一會兒,還是張嘴,把蛋白嚼也沒嚼就吞了下去。剩下一顆蛋黃撇開臉死活不吃。楚行逗了一會兒也沒能成功,隻得自己把蛋黃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