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1 / 2)

白螺靜靜地笑,不露聲色:“可是,聽說這個曾家二公子的人品,也不怎麼牢靠呢。”

顧大娘怔了一下,不料到這個平日不出門的女孩兒居然也聽到了那些市井裏的傳聞,心下不由抱怨曾家也真真不管束兒子,盡出混世魔王,但嘴裏少不得分解:“哎,白姑娘你哪兒聽人的閑言閑語?二公子遠橋的模樣人品都是一流的,隻是心性兒風流了一些——不過年輕公子哥兒的,哪有不愛俏的呢?也是他沒見著姑娘這般的人物,若是見著了,哪裏還在秦樓楚館裏廝磨?”

“是嗎?”白螺隻是微微地冷笑,不答一言,弄得顧大娘心裏也是惴惴:這個白姑娘的脾氣自己也是知道的,如果她心裏自己有了打算,那便任是人家舌燦蓮花都是無用——卻不知她如今心裏打了個什麼主意。

“托大娘把話傳給曾家——”等顧大娘不說話了,半晌,白螺抬起頭來,隻說了一句,“我要嫁,就嫁曾遠歌,旁的人都不嫁。”

見顧大娘聽得目瞪口呆,白螺想了想,從懷裏拿出一樣物件來,放到顧大娘的手裏:“大娘你也別顧忌什麼大公子不願娶親,你把這麵鏡子給他看了,他自然有計較。”

看見顧大娘還在怔怔地看著她,白螺但笑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斂襟告退。

外麵天色已經大亮了,顧大娘定定看著這個白衣女子帶了鸚鵡走出門去,心裏還是驚詫得說不出話來。手心碰到了冷冷的東西,顧大娘低下頭,看見手中那一麵小小的鏡子——徑寬不過四寸,橢圓形、青銅錯金,背部用金銀絲鑲嵌著碧葉蓮花的花紋,繁複華麗,古意盈然。

“這可叫我怎生和老夫人交代?”莫名其妙地看著手裏的信物,顧大娘許久才回過神,生意也不做了,躊躇了半天,不得已,還是起身向著曾府走去。

“鏡與人俱去,鏡歸人不歸。

“無複仙娥影,空留明月輝。”

鏡歸人不歸……白螺站在花間,垂首看著手裏的信箋,恍如夢中。玄冥……玄冥,這一世,我可算又是找到你了。你是否也已經等了我很久?隻是每一次的相遇都是如此短暫,三個月相守之後,我們又要陰陽相隔。

她看著信上數行俊逸的行書,淚水忽然間無聲無息地劃過臉頰。

“哎呀,沒想到這事兒還真的一說就成!”顧大娘坐在大堂裏,說起曾家的允婚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這大公子本來還斬釘截鐵地說不娶親的,曾老夫人雖然極想娶姑娘過門,但也遲疑著怕大公子不肯——偏偏我一拿出鏡子,大公子就見了寶似的一把拿過去,翻來覆去地看了,當下便說是肯了。沒把老夫人給樂壞了!”

白螺沒有回答,仿佛也沒有聽到。

顧大娘見白螺拿了大公子的回信,便一直看個不停,心裏想著多半白姑娘說了謊,兩人以前便是有私情,所以才這般一個願娶一個願嫁。這般一想,眼裏不自禁地便露出鄙薄來——別看這個白姑娘平日待人算是文靜堅貞,原來就是那麼回事兒。

白螺靜靜地笑,不露聲色:“可是,聽說這個曾家二公子的人品,也不怎麼牢靠呢。”

顧大娘怔了一下,不料到這個平日不出門的女孩兒居然也聽到了那些市井裏的傳聞,心下不由抱怨曾家也真真不管束兒子,盡出混世魔王,但嘴裏少不得分解:“哎,白姑娘你哪兒聽人的閑言閑語?二公子遠橋的模樣人品都是一流的,隻是心性兒風流了一些——不過年輕公子哥兒的,哪有不愛俏的呢?也是他沒見著姑娘這般的人物,若是見著了,哪裏還在秦樓楚館裏廝磨?”

“是嗎?”白螺隻是微微地冷笑,不答一言,弄得顧大娘心裏也是惴惴:這個白姑娘的脾氣自己也是知道的,如果她心裏自己有了打算,那便任是人家舌燦蓮花都是無用——卻不知她如今心裏打了個什麼主意。

“托大娘把話傳給曾家——”等顧大娘不說話了,半晌,白螺抬起頭來,隻說了一句,“我要嫁,就嫁曾遠歌,旁的人都不嫁。”

見顧大娘聽得目瞪口呆,白螺想了想,從懷裏拿出一樣物件來,放到顧大娘的手裏:“大娘你也別顧忌什麼大公子不願娶親,你把這麵鏡子給他看了,他自然有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