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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國與吳國交戰之時,齊國正在熱火朝天地築牆鋪路種地,就連災區,也是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平州安鄔縣

平州這邊連日來陰雨纏綿,惱人得很,但是那些行走在村莊與縣城中、幫著百姓修建家園的官差卻不敢像平日那樣懈怠與抱怨,隻因新任的李縣令身先士卒、親力親為地在外麵奔走,每次一瞧見縣令那沾滿泥土的下擺,他們就感到一陣羞愧,哪裏還敢有半點抱怨。

一名推著單輪板車的老人在上坡時被絆了一下,眼見板車要滑到,那上麵用來砌牆的磚石就要摔出去,老人嚇得瞪大了眼睛。

但下一刻,一名身著縣令官服的年輕人用力扶住了板車,幫著他將車子推了上去。

老人手裏推著車,沒法跪下來,隻能不住道謝:“謝謝縣令大人,您真是青天大老爺……”

這老人興許是從戲詞裏學來的這話,李數搖搖頭示意不用謝,他不顧老人的推拒,幫著他將板車往前麵推去,說道:“老人家,怎麼就你一個人?你的子女呢?”

老人聞言,歎了口氣,說道:“前兩年大旱,我那才二十歲的兒子為了討口飯吃,帶著兒媳出去闖蕩,說是去經商,誰知半路上被劫匪殺害,隻剩下我和一個三歲的孫子。”

李數聞言,默默歎息一聲。

他成婚後,就被外放到這平州,成為安鄔縣的縣令,因為人手緊缺,他跟著刺史參與築堤工事,起先還有些人不理解,覺得平州和玉州都幹旱兩年了,貫穿平玉二州的那條大河都要枯了,怎麼可能會決堤?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幹旱了兩年的平州和玉州會連續十日降下傾盆大雨,好在提前築了堤壩,因此平州和相鄰的玉州僅有少數幾個村鎮的農田和屋舍被衝毀。

好在提前將人都移到了安全的高地,沒人有死亡,隻是受損些財物而已。

大雨過後,他帶著人經過多日的測量與計算,終於選定了一處合適的地方,讓那些房屋被洪水衝毀的百姓遷移過去安家。

雨還在下,細細密密,雖耽誤不了工事,但腳下泥濘難行,也確實惱人。

周圍都是百姓在重建家園,到處都缺人手,因此也沒有人顧忌到此刻正幫著老人推板車的縣令。

李數幫著老人將一板車的磚石推到分給他的那塊地上,就見一個五歲左右的小童奔過來,叫了聲“爺爺”,一雙稚嫩的手就湊過來要幫忙搬磚塊。

老人連忙道:“快拜見縣令大人!”

小童抬頭一看穿著官服的李數,嚇得臉色一白,接著便往爺爺身後躲去。

老人有些尷尬,抬手輕輕拍了拍孫兒的腦袋,說道:“縣令大人,您別跟小童計較,他年紀小不懂事。”

李數看著那小童蒼白顫抖的模樣,和老人局促的樣子,不在意地搖了搖頭,笑道:“我不會放在心上。”他蹲下身看著那小童,語氣放得十分溫和,“別怕,我不是那種貪官汙吏,不會害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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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國與吳國交戰之時,齊國正在熱火朝天地築牆鋪路種地,就連災區,也是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平州安鄔縣

平州這邊連日來陰雨纏綿,惱人得很,但是那些行走在村莊與縣城中、幫著百姓修建家園的官差卻不敢像平日那樣懈怠與抱怨,隻因新任的李縣令身先士卒、親力親為地在外麵奔走,每次一瞧見縣令那沾滿泥土的下擺,他們就感到一陣羞愧,哪裏還敢有半點抱怨。

一名推著單輪板車的老人在上坡時被絆了一下,眼見板車要滑到,那上麵用來砌牆的磚石就要摔出去,老人嚇得瞪大了眼睛。

但下一刻,一名身著縣令官服的年輕人用力扶住了板車,幫著他將車子推了上去。

老人手裏推著車,沒法跪下來,隻能不住道謝:“謝謝縣令大人,您真是青天大老爺……”

這老人興許是從戲詞裏學來的這話,李數搖搖頭示意不用謝,他不顧老人的推拒,幫著他將板車往前麵推去,說道:“老人家,怎麼就你一個人?你的子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