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錢知墨點點頭,道:“爹,其實我這次回來,也是為了餘家的事。”
錢老板立刻端正了神色,“怎麼說?”
錢知墨道:“早年餘家為了鏟除異己,推餘家長子坐上刺史的位置,暗中害了不少人,餘大小姐隻不過是他們擺在明麵上的靶子,前些年陛下剛剛一統天下,政局還不穩定時,沒人有功夫去清查,如今國內漸漸安穩下來,很多事也就有人去計較了。”
其實想也知道,餘老爺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會將女兒養得那般跋扈?他表麵上將女兒縱容得無法無天,實際上是借女兒的手,鏟除掉那些他不方便下手的人。
錢知墨道:“監察司的人已經在路上了,約莫再有幾日就能到柳州了,到時候一清查,餘家的人都跑不掉,柳州刺史這個位置空出來……”
錢老板激動都站了起來,“這麼說,你突然回來,是要接任柳州刺史了!”沒等兒子說話,錢老板就和老妻抱到了一起,兩位老人激動得熱淚盈眶,連連說要去給祖宗上香,錢知墨幾次欲言又止都沒澆滅父母的熱情。
錢老板吩咐下人道:“快快,準備香燭紙錢,我要去告訴祖宗,說咱們錢家出了位刺史,以後祖宗們在地下總算能挺直腰杆了。”
錢知墨哭笑不得,隻好耐心跟父母解釋,說自己隻是被調來暫代刺史一職,不是真當上了刺史。
錢老板聞言,興致卻不減,笑道:“如今是暫代,將來說不準就能接任了。吾兒,你當上刺史以後可要秉公執法,決不能像餘家那樣。”
錢知墨頷首,解釋道:“爹,即便兒子將來能升任刺史,也不可能會是柳州刺史了。”
錢老板聞言,有些驚訝道:“為何?”
錢知墨便解釋了一遍。原來上麵早就注意到了地方官勾結當地豪紳的事,也早就想限製進士回家鄉做官,卻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契機,這回借著餘家的事兒,便將這套編入了律法。他道:“平州離柳州近,我怕是連平州都待不了了,將來不知會被派到什麼地方,若是太遠,就沒法時常到父母跟前盡孝了。”
聞言,夫婦對視一眼,錢老板對兒子道:“要真有那麼一天,你就放寬心去吧,家裏這麼多仆從,如今的日子又比從前好多了,不必擔心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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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親自下令,監察司的速度自然要比往常快多了,不過一個月,就查清了餘家背地裏那些齷齪事,餘家上上下下,無論是主人還是侍從,都有不少沾了人命的,以前有餘刺史包庇遮掩,現如今餘家大勢已去,自然是牆倒眾人推,不少人都願意站出來提供線索和證據,盡管不少證據都被餘家清理了,卻總有些蛛絲馬跡留下,恰恰好,監察司的人最善於從那些蛛絲馬跡追蹤事情真相。
被強迫困在餘府的那些男寵都被放歸回家,其他自甘入餘府的男子一見餘家倒了,立刻收拾東西走了。而餘家其他人流放的流放,斬首的斬首,偌大一個家族,短短一兩個月,便轟然倒塌。
聽了這話,錢知墨點點頭,道:“爹,其實我這次回來,也是為了餘家的事。”
錢老板立刻端正了神色,“怎麼說?”
錢知墨道:“早年餘家為了鏟除異己,推餘家長子坐上刺史的位置,暗中害了不少人,餘大小姐隻不過是他們擺在明麵上的靶子,前些年陛下剛剛一統天下,政局還不穩定時,沒人有功夫去清查,如今國內漸漸安穩下來,很多事也就有人去計較了。”
其實想也知道,餘老爺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會將女兒養得那般跋扈?他表麵上將女兒縱容得無法無天,實際上是借女兒的手,鏟除掉那些他不方便下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