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他一直以為封元心中對他要建摘星樓一事兒是極為反對的,但今日發生的事,叫他明白,其實封元也將他的心願看在眼裏,也一直在為他考慮,所以才會說出今日這番話。對封元的良苦用心,他深深動容,隨即……
利索地順著這張梯子往上爬。
“先生,朕想建兩棟樓,一棟紀念為國犧牲的烈士,立於城中央,供子民瞻仰,另一棟建在宮裏,讓朕與皇後登高賞景。”他目光灼灼地望著封元,道:“先生不要反對,朕意已決。”
封元緩緩道:“陛下,您的功績足以流傳千古,這宮中也有不少供您與娘娘行樂之所,何必要執著與一棟摘星樓?將來史書評說……”
皇帝陛下認真道:“待朕百年之後,史書如何評說又與朕有何關係?橫豎他們也管不到朕頭上,比起虛名,朕更想要爭取眼前。先生若是擔心,這建樓的錢可以從朕今後幾十年的俸祿裏扣,直到還清為止。”
封元麵上神色淡淡,道:“陛下果真心意已決?”
皇帝陛下重重點頭,“絕不更改。還請先生不必再勸!”
封元反問,“若臣非勸不可呢?”
皇帝陛下猶豫了一下,還是道:“無論你如何勸,這一次朕都要將摘星樓建起來。”沒有那麼多華麗的裝飾沒關係,隻要建起來,足夠高,高到他能帶著燕燕望盡整個京都便足夠了。
觸及陛下目光中的不容拒絕的堅定,封元停頓了片刻,隨即朗聲一笑,抬手、俯身,重重施了一禮,而後道:“那臣謹遵陛下口諭。”
皇帝陛下:……
他努力維持著的,嚴肅認真的神情忽然崩了。
封元怎麼就答應了?他怎麼就答應了?他不是應該嚴詞拒絕極力勸誡嗎?
他怎麼這麼快就答應了?那朕心裏想著的那些理由豈不都沒了用武之地?
皇帝陛下幾乎維持不住自己威嚴的模樣。他停頓了半晌,忍不住問了一句,“那國庫中,可還有建樓的銀錢?”
封元施施然道:“陛下放心,國中需要用錢的地方雖多,但區區建兩棟樓的錢,還是出得起的。”畢竟國庫也不是隻出不進,況且剛剛還抄了餘家,國庫用錢其實並沒有陛下所想的那般緊張。
封元拱手道:“陛下,既然要建兩棟樓,那臣這就下去和同僚商議具體事宜了。”
皇帝陛下“區區建兩棟樓的錢”這句話震了一下,暈乎乎地擺擺手讓封元退下了。
封元也就像往常一般,退出了禦書房。他出去時,似乎心情極佳,麵上含笑,走路帶風,連送他出來的一名內侍都看得出宰相大人有多高興。
內侍笑道:“可是有什麼大好事?大人今日瞧著連眉梢都是喜意!”
封元撫了下胡須,微笑頷首。可不就是喜上眉梢麼?
輔佐陛下的前些年,他一直覺得陛下性子和緩,善聽納諫,是件大好事,可後來幾年,他卻覺得陛下的性子太過和緩了些,倒是失了幾分天下共主的霸氣,他年紀畢竟也大了,輔佐不了陛下一輩子,便一直希望陛下在麵對他們這些臣子時,能更強勢些,如今見陛下終於硬氣了一些,他心裏也高興。
從前,他一直以為封元心中對他要建摘星樓一事兒是極為反對的,但今日發生的事,叫他明白,其實封元也將他的心願看在眼裏,也一直在為他考慮,所以才會說出今日這番話。對封元的良苦用心,他深深動容,隨即……
利索地順著這張梯子往上爬。
“先生,朕想建兩棟樓,一棟紀念為國犧牲的烈士,立於城中央,供子民瞻仰,另一棟建在宮裏,讓朕與皇後登高賞景。”他目光灼灼地望著封元,道:“先生不要反對,朕意已決。”
封元緩緩道:“陛下,您的功績足以流傳千古,這宮中也有不少供您與娘娘行樂之所,何必要執著與一棟摘星樓?將來史書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