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秋又不愁房子車子也不愁升職加薪的,幹脆賦閑在家,當個米蟲。人怎麼說也是名校畢業,又在他爸公司裏混了一段時間,經受過洗禮,多少也有兩把刷子。他要是實在閑得發毛了,隨意接點活做,也能賺個生活費。
其實他也不差生活費,他十八歲之前每年生日過年過節,在學校得了獎什麼的,名目多多,每次都能得到一個大的紅包,雖然這些都是爺奶要求他爸做的,老人原是拿這些當借口,讓兩父子增加些父子情的,誰知道會演變成簡單粗暴的金錢關係。
這些錢全部存在他名下,光這筆錢就不是小數目,這些錢隨著他爸的資產而一直在增長,一開始一年就萬兒八千的,後來是一筆就是幾萬,偶爾他爸心情好了,手指一鬆,十萬二十萬就到帳了。這些錢都由專人打理,每年都有不錯的紅利。
他又不象耿聰三姐弟那樣,從小就過慣了土豪生活,天天燒錢燒習慣了。從小由山裏老農養大的孩子,本質上還純樸著呢。再說了他名下的產業對大多數人來說也不算少,日子過得還很逍遙。
他雖然男女關係混亂,但那都是你情我願的把戲,雙方各取所需,好的快也散的快。他又不會去做,一擲千金買笑的事情,包明星捧情人的事情,更不會為了爭個情人去做打架鬧事甚至殺人放火的事情。他能給小情兒也不過是十萬八萬,多的不好意思,他才沒那麼會花錢。更別談車啊房啊什麼的,所以那些想在他身上獲得大好處的人,很快也會自動退場。
可是這樣的日子過慣了,他早就不相信愛情了,他偶爾也會考慮自己是不是會孤獨終老,一輩子一個人過?
就這麼胡思亂想著,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升起來時,耿秋才把這些往事全部扔下,從此以後,他決定不再想這些事情了。爸爸雖然這般,但沒缺他的錢,況且父母偏心是癌症,沒得治,他都快三十了,還有什麼好妄想那從來就未得到過的父愛呢?爺爺奶奶吧,還是他心目中最親的人,就算他們的心已經偏向耿聰了,他早就已經不計較了。老兩口可是這世上對他最好的人。
他決定了,現在開始,去找一個能夠與他共同生活的人,去組一個完全屬於他自己的家庭。以前的那些個紅花也好,綠葉也好,從此都是路人。是的,這家夥是個雙。其實一開始,他應當還是喜歡女性的。但是被他那後媽惡心到了,後媽曾經弄了個女人來算計他,當時他年輕,一下子跌的不輕。從此之後,對女人有了心理陰影,覺得所有接近他的女人都是後媽派來的,於是他開始遊戲人間。不談感情,不相信愛情。
耿秋在火上烤熱了火燒餅,在河水草草洗涮了一下,就著紅牛礦泉水搞飽了肚子。又開始堅持往前走,他現在不得不慶幸,自己穿的是結實的小腳牛仔褲與中邦運動鞋,他把褲腳直接塞在襪子裏,以防蟲子咬。因為腳下完全沒有路,他都是直接踩在枯草上和泥土石塊上的,一步一個腳印的前進著。這種走法,其實一天也沒能走多遠,所以他的腳還沒有打起泡,隻是雙腳累得荒。
在耿秋以為自己又得在山林中孤獨的過一夜的時候,他終於發現了有人類的蹤跡。沿著一條明顯有人踩出來的小路,他發現了一座孤零零的新墓,新墳很是顯目,上麵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石塊,很是結實,墓碑上隻寫了四個字。秋哥之墓。新墳四周有很明顯的人為痕跡,而且幾棵大樹上,都留下了幾個明顯一致的傷痕,就象是個記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