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兔子你拿回去,我也不要銀子,你算一下,能不能幫我們打個碗櫃,還有打個衣櫃得多少隻兔子?”耿秋說。
“真的,太好了。碗櫃要不了幾天就打好了,我家現成就有木頭,就當是這隻兔子的價錢了。可是衣櫃就要久了一些,現在正是農忙時候,我沒多少時間。”阿木連忙說道。
“行,衣櫃我們也不急。幾個月之後打好都行,得幾隻兔子?”耿秋說著把手裏的兔子遞了一隻過去。
阿木趕緊接過來,想了想說:“衣櫃的木料要的多,八隻兔子吧。”一隻兔子打個碗櫃,實際上還是少說的,因為他急著要得到這隻兔子。
“好吧。我慢慢給你兔子,你也不要急,家裏的農活先緊著幹,農閑時再打也來得及。”耿秋同意了這筆交易。
晚餐是兔子燉豆角,現在他們吃的蔬菜都是村裏人給的,他們門前的一小塊地雖然打理出來了,也種上了菜,但沒那麼快有菜吃,所以村裏人,時不時的接濟些蔬菜給他們吃。耿秋把家裏的魚塊全拿出來,分給了村民們,讓大家送菜給他們吃。
一大鍋菜,熱騰騰的,耿秋先盛了一碗出來,讓阿昊端到村長家去了。阿牛在他們家,現在有點好菜,也得讓阿清嫂吃點,多下點奶,奶著兩個孩子,奶水也不一定夠,現在阿牛的飯量越來越大了,早餐他們都是在家裏喂一小碗粥才送過去。就是怕餓著阿清的小女兒了。這小女兒和阿牛差不多大。
看著阿昊出門了,耿秋想著阿木嫂剛生了孩子,覺得該送點東西過去,拿兔子當交易,多少覺得心裏有點不舒服,因為阿牛生下來就沒吃母奶,靠奶粉和米湯養活,其實養得極艱難。再說了,他們那時,可是阿木家現在的情況要好得多,起碼三個人都能吃飽,而且還吃得算不錯。哪裏會象阿木嫂連吃都吃不飽呢。
“阿昊,你再把這包糖給阿木送過去。他們家絕對沒有糖給做月子的阿木嫂吃。我們平時吃糖也少,這還剩下不少呢。”耿秋說。
阿昊想著自己生阿牛時,還能吃那麼多糖水荷包蛋,連忙接過糖就走。
“這是糖?”阿木看著手裏的一斤多糖,簡直不敢相信,眼淚都快掉下來,他極想留下來給媳婦吃,又覺得這禮送得太重了。鄉下人送月子禮,不過是三兩個雞蛋,哪裏有人送一斤多糖啊。糖對於他們來說,真是貴重物品,平時極少有人吃。
“給你媳婦吃的,坐月子喝點糖水,補補身子。要不然,孩子哪來奶吃啊,先得緊著大人呢。”阿昊強硬的說。
“可這太貴重。”阿木還是不敢接。
“拿著吧。要不然我拿這小椅子回去,就當是和你換的。”阿昊看著身邊的小木椅隨手提在手裏,他家正好少了小椅子,竹椅子做的太大,木桌子太矮小,很是不般配。
“就這舊椅子算個什麼,你家缺椅子用,再多拿一個去吧。”阿木連忙又拿起一隻遞給阿昊。阿昊拎著兩張舊椅子回家,耿秋不解的看著他,他隻好說:“阿木說糖太貴重了,我就拿了一隻椅子說是和他換得,結果他就給了我兩隻。”
“也行,估計他覺得這舊椅子不值什麼,他給我們點東西,才敢留下糖,反正我們也正好有這個需求。算了,快點吃飯吧。”耿秋笑道。
小半鍋糙米飯,就著大半鍋兔子燉豆角,兩人都吃得極滿意。“明天我們再去打兔子。”阿昊很是有氣勢的說,好象那兔子都在等著他。不過耿秋沒有打斷他的幻想,因為他還等著兔子換衣櫃呢,最好是還能換點糧食。家裏的糧食不多了,雖然夾著菜吃,二十斤糙米,也隻剩下個三五斤了。看樣子,還得去一趟向南鎮,買些糧食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