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不屑於偽裝,所以對齊錦言的這一舉動也嗤之以鼻;齊錦言也看不上厲霆這種唯我獨尊,高高在上的模樣,所以不談工作,兩人在私下也很難成為朋友。
現在要讓萬念和齊錦言接觸,厲霆坦然,他怕。
他怕萬念會對齊錦言心動,而他就更沒有機會了。
齊錦言會用外表蠱惑人,這是他與生俱來的能力,厲霆本可以不用在意這個,隻是現在連萬念也不知道因為什麼理由跑去了齊錦言公司,和他接近,這讓厲霆不得不在意。
她說著打發時間,謊言拙劣得都不需要掩藏,可是他沒有辦法追問,厲霆知道,他沒有資格。
猶豫著,厲霆最後還是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你離他遠一點。”
頓了頓,他繼續道:“他不是表麵上看上去的這麼簡單。”
萬念點了點頭,唇角微微上揚:“我知道。”她笑得有些俏皮,突然,她臉上的神情一變,周身充斥著陰寒恐怖的氣息:“那你覺得我是那麼簡單的嗎?”
太久不發威了,大家都把老虎當病貓,她好歹也是個活了萬年的吸血鬼,雖然極大多數時間,她都是在棺材裏百無聊賴地睡了過去,但再怎麼說也比壽命區區幾十年的人類閱曆高。在看人這方麵,她還算是有自信。
收斂了刻意散發的氣息,她又溫溫柔柔地說道:“謝謝你的提醒,我有分寸。”
“好。”這一個字,厲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吐出來的,他心裏的酸澀隻有他自己清楚。
厲霆道了別就走了,沒有進屋休息一會兒,他看起來有些沮喪。厲霆從小就堅強,悲傷難過從不說出,都是自己扛下來,他不需要旁人的關心,喜歡默默舔舐傷口,萬念也就沒有多去安慰什麼。
她知道厲霆現在在想什麼,但是閨蜜說得好,既然和他完全沒有可能,就不要給他一絲希望,一絲都不要有。
她看著長大的小不點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了,他也獨當一麵了,她就算不安慰,他也可以自己化解掉這些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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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念第二天帶著傘去上班的,黑傘被疊得整整齊齊。
萬念是想把傘親自交到齊錦言手裏的,隻是沒想到她今天去了公司,卻收到了齊錦言今天休息,不來公司了的消息。
萬念有些震驚,就昨天看齊錦言工作的那個態度,她就知道對方是個工作狂。一個好好的工作狂突然沒有理由地表示要休息,不來公司的消息,這樣毫無理由地請假,萬念總覺得這不太像齊錦言的作風。
不止是她,公司裏的其他人對於這一點都有同樣的震驚。
“齊總居然也偷了一次懶。”
“也該偷懶了,每天超負荷工作。”
“老板不允許職員加班,自己卻在瘋狂加班。”
“當總裁也不容易。”
“那可不是。”
……
萬念聽著大家討論著,突然有個人一副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手,興致勃勃地說:“我知道了!”
她神神秘秘地道:“齊總說不定是談戀愛了。”
她還給大家分析原因。要知道小說裏都是這樣寫的,總裁帶球跑的女人回來了,一個五歲考上哈佛的孩子會主動來找總裁說:“你就是我爹地?”
孩子聰明不說,還要懂怎麼刺激總裁脆弱的心,小朋友必定要繼續道:“現在追我媽咪的人已經排了三條街了,你想追回我媽咪就得排隊。”
總裁生氣之餘又追悔莫及。
最後,總裁去追妻火葬場了,公司也不管了,日常請假。
聽起來似乎合情合理,可是萬念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