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當行業古來有“半偏門”的性質,龍蛇混雜,撈這行往往和各式黑白勢力勾搭一起。除非迫到絕處,否則一般人不情願和典當行打交道。
對方這種威脅,可能是言詞的表麵恫嚇,但更大可能會落實。
王所心底早就火氣衝上大腦,黃夢筆囂張而肆無忌憚的態度,徹底點燃他體內最猛烈的怒火。
他伸手緩緩地握住黃夢筆在空氣的拳頭,一字字道,:“既然比拳頭,那來比比看,看你的硬還是我的硬?”
黃夢筆的拳頭被他握在手內,一用力,一點點地被王所往後拗轉。
黃夢筆憋紅著臉,竭力反壓,想反扳王所的手。
這不僅是力量的挑釁,更多是男人尊嚴的侮辱!他是個體型胖大的成年人,王所才是個高中生,還有些許營養不良的瘦弱。
在力量上,他不可能輸給這個黃毛小子!
“我要拗斷你小子的骨頭!”
但是無論他怎麼拚盡全力,咬碎牙關,王所的手沒有後退半點,仿佛牢牢的鐵箍攥握住他的手,緩緩地向下拗!
“啊喲!小子,你給老子鬆手!”
他的手被拗翻到一定角度後,忍受不住反關節的疼痛,不禁疼得叫喚起來。
“這小子吃什麼大的,一副小身子骨,竟然有莽牛般的力量!”他驚異歸驚異,怒火卻在胸腔內湧出!撇開他是王所一家的債主的身份不說,王所在他眼內,就如一隻卑微的螞蟻。
王所對他動手,那是大不敬,是直接挑釁他的尊嚴!
他入行多年,打交道最多的,就是黑色人物和小混混、流氓。
而今王所不知死活的,竟然敢冒犯他,切不可饒恕。
“你大爺的,我正愁找不到籍口將你倆人掃地出現。你主動挑釁,再好不過,我有大把理由,堂堂正正趕走你這對瞎子!
他的叫喊,王所並沒有住手,而是繼續用力往下拗。疼得他哇哇大叫,失去反抗力量。不得仰腰臉朝天,反腰身順著王所的力道做出鐵板橋的姿勢。
其它兩個同伴一見,當即衝過來:“小子放手!”
“你他娘的,你想幹什麼?欠錢不還,還敢對我們黃押頭動手?看你是嫌命長!”
最前的高個子伸手出來想扳脫王所的手,將黃夢筆解脫出來。
王所將黃夢筆一拉,擋在麵前,手變為爪緊扼住黃夢逼的咽喉:“再往前一步,我把這位黃押頭喉管弄斷,你相不相信?”
幾人見他神情凶狠,嚇一跳,不敢再向前。
“這副凶光畢露之相,全然不像是個高中畢業的學生!”
“王所,你幹甚麼,別亂來!”王家鋪雖瞧不見情形,但隱隱能判斷麵前發生不妙的事。
汪汪!
海子不住往前騰,要往前撲咬兩人,但是狗繩被王鎖他爹緊緊勒住,衝不上前。
這是王鎖特意囑咐,讓他牽緊海子,對方人多勢眾,衝突起來難以控製局勢。他讓海子護著父親,是想憑海子的凶悍震懾對手不敢上前。
“爹,這事交給我。你站往後麵。”說完,拉住黃夢筆斜退,將父親和海子擋在身後。
“小子,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別和我們玩狠的,我們在這行混這麼久,什麼風雨沒見過?別說你個小孩子,就是流氓、黑人物碰到我們,都得規規矩矩。我奉勸你一句,立即把黃押頭給放了,然後賠禮道歉,把地方騰出來。這事就好說,否則,往下發展,性質就不簡單了。”
對麵的高個子並沒有驚慌,似乎算定王所是一時衝動,懵了腦袋。冷靜下來,必然會放手。
這對相依為命的兩父子,還沒有讓他們認真看待的資格。
黃夢筆被扼著喉嚨,憋得滿張臉發紫,說不出話來。
此時,他內心的憤怒,比他突遇的驚懼大上百倍!
他同樣不相信王所敢對他怎麼樣,能夠對他怎麼樣!他堂堂押頭,在同伴麵前被個小子作為人質,臉麵盡失,怎麼都要拿回臉麵。
王所冷哼說:“性質不簡單?比如……”
對手見他語氣淡定,渾然不懼,心底奇怪。要是正常高中生,麵對數人和他們的背景,出言至此,早就嚇尿了。竟然還敢厲聲反問?
“比如?……比如你若動了黃押頭,就不再是簡單的抵押交易,後果不僅純粹搬出去就能平息。”高個子目光打量向他說:“而是變成你威脅典當行,傷害我們高級人員。這種糾紛,我們有專業人員處理,報告上去,你倆父子斷手斷腳那是輕的!”
“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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