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所父親最關心的就是自已家園,他也知道王所和韓家的交情不厚,人家哪肯看在王所麵子,就放棄整個集團的發展大計?但是王所既然前去韓家,有沒有和那個高高在上的韓家談過此事,有新的發展?
王所說:“這事我們沒有談。而且我和薑遲不過是雇傭關係,交情不至於到達人家肯舍棄價值不菲的地皮給人情的地步。”
徐大叔和王家鋪點了點頭,生意場上哪個不是利益為先?
“看來,這塊地皮和屋子是保不住。”王家鋪心裏歎著氣。
王所說:“韓家是生意商人,行事方式隻有生意、交易。要保住家園,那隻能按做生意的方式,別談情誼。”
“就是。看那個王東的惡聲凶相就知韓家不是啥好人。但是這樣一來,豈不是說,你們遲早都要被強拆?你們搬去哪?”
“我說要過要保衛家園,那就說到做到。別管來頭是誰,什麼勢力,想奪走我的家園,奪走我手裏的東西,都做不到!我必竭盡所有奮身抗擊,讓敵人聞風喪膽!”
王所遠視前方,眼神露出凜然的堅毅。
說話得緩而有力,卻富有強勁的感染力。
一時間,旁側的徐叔和他父親俱是熱血沸騰!
“你們不用憂心,剩餘的事我來辦。”他似乎預料到父親的擔心,在王家鋪說話之前就說:“你放心,我不會找對方拚命!我有辦法,讓他們一根毛都拿不到!”
王家鋪半信半疑,“日天然”如此宏大雄厚的力量,王所拿什麼和人家對著幹?拿什麼衝擊人家。
就如今天早上,如果薑遲遲些趕到,王東領著那近百的人圍著,想脫離危險都不可能。
勢單力薄,像他們這樣的家境,去阻擋韓家的貪欲,相當於螳臂擋車。
王所表現得胸有成竹,聯想到近段時間來,他所表現的卓而不凡,王家鋪選擇了相信。
“黃押頭,你叫我有事?”
在典當行裏,黃夢筆的獨間辦公房內。
黃夢筆在對照鏡子,撥弄上半禿得幾乎能數得清楚的油發,雙腿架在書桌上,伴隨著哼著的小曲有節奏地顫抖。
“沒想到你有命滾回來。你和我說下早上的事,你和王東到了以後,發生啥事?為啥最終強拆不成了。”
馬千軍聽到是這個問題,一股腦坐在橫邊的軟沙發上,說:“說到這個,那個王所真是好運氣。明明到最後關頭,沒想到韓家突然來人。……就是我們見過幾次的那個漂亮少婦薑經理。她一來,發生一件大家意想不到的事。那就是她不僅不幫‘日天然“和王東,反而幫起王所,直接扇了王東幾個耳光,讓他領手下走人。”
黃夢筆將雙腿一縮,瞪大雙眼:“有這種事?薑遲認識王所,而且還幫他?”
他第一個想法就是王所用了類似那天的詭異邪術,將薑遲的思想支配了。
“恩。”
“原來薑遲突然駕到,是受韓家韓老爺子的意思而來。聽那意思,好像韓家有難辦的事要求王所,所以薑遲為不得罪王所,就狠狠扇了王東幾個耳光。”
黃夢筆細細沉吟:王東還和韓家韓老爺子相識?不過看他的厲害,能和韓家那種大勢力套上關係,倒也尋常。韓家對於自已,或者清平市其它小勢力高不可攀,但是像王所那種會邪術的妖邪,根本不將韓家當回事。
韓家有求於王所,反倒很正常。
馬千軍繼續滔滔說:“我才不相信王所有那個能耐,能讓韓家所求,韓家老爺子特意派人來接他。那種窮酸小子,和韓家地位天地之別,怎麼會聯係得上?憑他那點小家境,拍馬都比不上韓家。”
黃夢筆嗤之以鼻,恐怕是韓家拍馬都拍不上王所。
馬千軍壓低聲音,神秘說:“你知不知道,當時王東說了句話,全場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