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業磊這一趟前來，鐵定認為能搞妥王所。
因為若是搞不妥，他怎麼向韓老爺子交待？此般小事和小人物他親手都擺不平，豈不是在韓龍麵前顯示他的無能？
車隊停在下麵，並沒有上來。
走上來一個家仆模樣的男人：“王所，我們韓家主請你下去，有事相商。”
王所還以為他要登門一拍桌子，散發他虎軀之氣不戰而屈人之兵，沒想到竟然在山下停門不入。
“難道以為這樣，讓我出門遠迎，就能從心理上先讓我低人一等？又或者他在擺明態度，說我區區個小人物，他根本不放在眼內？”
微一沉吟，王所想通其道理。
韓家興師動眾而來，先給自已來個氣勢震壓，震懾自已這個未見過世界的窮小子。所以前麵兩個因素皆有之。但是最重要一條，韓家不能讓匣子的事泄露出來，所以即使連我父親都回避掉，或者被其它人聽到，所以車內單獨相談是最安全。
“真是多事。要是薑遲前來，開誠布公地將條件說出來，合就行，不合就搖頭，不就結嗎？何必弄得跟漿糊似，連自已都難受別扭？”
王所父親愕然，他以為韓業磊是在擺囂揚的豪門架子，以勢壓人，隻說：“王所你小心些。”
“恩，沒事。我看看他有啥說的。徐大叔，你在這裏看著我父親。”
“你快去，有我在！……姓韓的要是硬迫你，你就敷衍他一下，別和他硬衝。大不了，我們迅速報警，我就不信，地契、屋契都在我們手裏，他們敢咋樣？”
這些大勢力欺淩百姓慣了，要他們和一介弱小的屁民講道理是不可能。韓業磊領著諸多人來，萬一動手，王所完全沒反抗之力。而王所的倔脾氣，不反抗似乎不可能！
在兩人憂心忡忡目光下，王所來到山下。
那個手下領他到最前麵的一輛加長的新款奔冶前，在外敲下車窗：“韓爺，人帶來了。”
“恩，讓他上來。”
裏麵的空間非常空曠，四周橫著軟皮沙發和茶幾，茶幾麵擺著水果和微型電視，仿佛小型的辦公室。
韓業磊靠坐在最大的闊沙發上，和之前王所見到不同，他此刻戴著一雙黑色墨鏡。
王所隨身坐在側麵的沙發，兩人就靜地對視著，沒有說話。
滋！
滋！
兩串視線在半空麵對麵的衝撞著。
其實，王所看不到他的眼神，隻在墨鏡的反射裏觀察到自已的影子。
韓業磊本來是想以靜謐的氛圍給予他壓力，但是看到他衷耳不聞，渾然不覺。
終於忍不住開聲：“你知我此趟來的用意。”
“我不想多說廢話，你開門見山，開個價。”
王所一副真誠老實的模樣，搖頭說：“你還是將話明說，我和韓家最近格外多事，不知道你是為哪件事而來。”
“恩？……好，五龍鎖！給個你願意出手的價格。如果合理，韓家會考慮滿足。”
“哦，對不起。你白來一趟，這個我前麵說過，我開不了。”
韓業磊早料他有這樣的回答，冷聲說：“大家明白人，別浪費你我的時間。說出你的價格吧，我可不相信你說的無法打開第二次的鬼話！……你那低級的謊言哄小孩子或者哄薑遲那種腦子的人就行，在我麵前，不要玩這套。”
“嗬嗬。不是玩，真的開不了。”
“五十萬！”
“嘩！一下提高二十萬！你要早點，我打死都不浪費掉那一次！可惜啊，到手的五十萬飛了！”
“60萬！”
……
“100萬！”
“在我沒有能力賺取的情況下，一千萬和三十萬的意義都差不多。”
韓業磊忖道：這小子倒沉得住氣，提到一百萬，依然不為所動，就不怕我突然壓價？小子的定力非常強！“他拿起旁側一杯清酒，語氣變得更冷說：“凡事適可而止。我退一步，那你最好退一步，這才有生意可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