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妻命來!”
太子嚇得連連倒退,嘴裏喊道:“溫郡王為何如此癲狂,來人啊,快攔住他!”
屋子裏一時是亂了套了,延壽在發瘋,太子在逃跑,太監們圍上來去堵延壽,皇帝再也看不下去了,重重一拍桌子怒道:“都給朕住手!”
彼時太監們已經抓住了雙目赤紅的延壽,他死命扭動著想要掙脫,伸著脖子朝皇帝嘶喊道:“皇上,您說過的話不作數了嗎?”
皇帝使了個眼色,一群太監把延壽死死地壓在地上。太子扶著胸口驚魂未定,皇帝冰冷的目光看著他說:“太子,朕今日把你叫來是有一事要問你。溫郡王控訴太子逼.奸了其王妃,王妃昨日回府後已經懸梁自盡了。”
太子仿若天打雷劈一般驚訝地“啊”了一聲,而他身邊的太子妃晃了晃,險些昏倒在地,太子忙扶住了太子妃,急著道:“皇阿瑪,兒臣和溫郡王妃從無交道又怎麼會逼.奸她呢,這是莫須有的事!一定是什麼地方弄錯了!”
延壽被按著跪在地上,扭頭大喊:“你撒謊!昨日分明就是太子妃派人招我妻進宮的,又是毓慶宮的太監李延帶我妻出的毓慶宮,不是你做的還能是誰做的?”
“皇阿瑪!”太子重重在地上跪下,表情甚是悲痛,“兒臣真沒有見過溫郡王妃,更沒有做那等齷齪事,那日兒臣一直在毓慶宮中閉門讀書哪裏都不曾去過,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皇阿瑪一定要相信兒臣啊!”
皇帝靠在炕上,手裏攥著一串佛珠。他很不想去相信延壽的話。可作為一國之君,作為全天下千萬人的父親,他又不能不作出一個公平的裁判。
“太子妃,朕要聽聽你的話。”
皇帝點了打從剛才就被晾在一邊的太子妃的名。
太子妃一臉平靜,似乎全然沒有受到屋子裏這一通混亂的影響。她欲跪到太子身旁,皇帝叫顧問行扶住她。
“算了,你有孕在身,站著回話吧。”
太子妃微微一福,“兒臣謝皇阿瑪。”
皇帝問她:“溫郡王說,昨日是你派人叫溫郡王妃進宮的?可有此事?”
延壽的眼睛狠狠地盯著太子妃,似乎隻要她說一個不字,他就能馬上跳起來殺了太子。
太子妃平靜地說:“是兒臣叫溫郡王妃進宮的。”
延壽瞠目吼道:“你撒謊!毓慶宮同我溫郡王府之前從無交道,為何你突然之間召我妻入宮?分明是太子為了奸汙我妻假借你的名義召我妻入宮!”
太子妃擲地有聲道:“溫郡王錯了,我同溫郡王妃乃是一屆的秀女,被留牌子後我們曾一起在宮中住過一段時光,那時便已經相識了,隻是這些年來彼此忙碌無暇相見,如今我有孕在身想問溫郡王妃討幾件小孩衣服才派人請王妃進宮的。”
延壽擦了擦眼淚又問:“那為何我妻從毓慶宮回府的時候會自盡?”
太子妃懇切道:“溫郡王,此事我實不知情。溫郡王妃說惦記家裏的孩子午時後就同我告辭回去了,我的侍女親自送她出的毓慶宮。而太子……”
太子妃瞧了太子一眼,太子緊張地一下攥緊了手,“太子一下午一直在毓慶宮中閉門讀書,並未出過門。”
太子妃這一句話讓延壽一時無語。太子妃的賢德和品行宮裏宮外人人都知道,她這樣說沒有人會懷疑。
延壽癱倒在地上,捂著臉大哭起來,“我妻到底在宮裏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回家後就想不通自裁了。”
太子上前扶起延壽,他亦眼中含淚說:“溫郡王你放心,王妃既然是因為毓慶宮出了事,孤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話說到此處似乎一切都已經真相大白了,溫郡王妃受太子妃邀請進了毓慶宮,她於午時前後離開了毓慶宮,又不知道因為什麼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在宮裏又呆了一整個下午,等傍晚回到王府後輕生自裁。
皇帝聽了太子的話說:“既如此,太子,此事就由你調查清楚吧。另外,延壽你先回去好好辦你媳婦的身後事吧,一個月之內朕一定會還你個真相的。”
延壽哭著由太監攙扶出去了,太子亦挾太子妃告辭。
太子既然在皇帝麵前立下了軍令狀自然是鐵了心要把真相查個水落石出的,不過三日毓慶宮那邊就有了交代,原來是毓慶宮的太監李延見溫郡王妃生得美貌就起了歹念,趁郡王妃離開毓慶宮落單的時候把人拖至圍房裏侮辱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