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苦笑道:“夏夏,你別安慰我了,正常?我覺得現在一點都不正常了。”
她現在可以因為和雪莉爭執而故意拔出針頭,讓血流的滿手都是,讓旁人看著弱勢了幾分,可,以後呢?以後,還會這樣嗎?
林夏歎道:“許言,這個世界,沒有那麼簡單的黑與白,以往是我們把你藏的太好了,往後,你總會遇到同樣的事情,甚至更惡心的事情,但你若不想讓自己變成這樣的人,那就不必去做,你是許家的大小姐,誰又敢說你的不是。”
許言咬著牙,滿臉複雜,林夏說的沒錯,她就是心有不甘,這也是她擔心的地方,她就怕這股不甘心要是不消散,她這樣冒冒失失的同林雋希說她也喜歡上他了,兩人交往時間一久,必然會出問題的。
她早就不是那個以為隻要喜歡就可以什麼都不顧的許言了。
林夏相顧無言,等到林雋希回來後,許言才同林夏掛了電話,林雋希一進門就感覺到了那股不同尋常的氣氛,可,左右看許言的臉色,卻又看不出什麼來,隻得走近,將飯菜擺出來。
許言默默的吃著,林雋希這才裝作若無其事道:“你剛剛,怎麼了?怎麼感覺有點不高興?”
許言拿著勺子的手頓了頓,繼而道:“我沒事。”
“哦..”林雋希應了一聲,雖心底不信,眼帶疑惑,卻也體貼的什麼都沒說。
林雋希不放心許言,自然是留下來陪床的,次日,許言接到電話,林夏打來的,她告訴許言,她來接她,剛上飛機。
許言掛斷電話後同林雋希道:“夏夏說她在飛機上了,那,拍攝那邊怎麼辦?”
林雋希頓了頓笑道:“你別擔心,昨晚許總打了電話過來,我見你再睡,便擅自接了,他說節目這邊他會去處理。”
“哦。”許言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那如果我參加不了了,那是不是就會安排別的搭檔給你?”
林俊熙手一頓,隨即又若無其事道:“不知道,看通知吧。”他不明白許言這番話的意思,也不知道該回些什麼好。
林夏到醫院後,待了一會兒,讓助理去醫院結算費用,坐在許言床邊,看了看林雋希,隨即又曖昧的朝許言挑了挑眉。
許言無言,莫名後悔,昨晚一衝動,打電話跟林夏先講了這事,雖說她倆之間就沒有秘密,可是也礙不過林夏這般挑弄。
許言瞪了林夏一眼,林夏才挑挑眉收斂了一番。
忽然,外頭走廊上,一陣吵鬧的聲音傳了進來,
許言原本不好奇,可是聽到某個熟悉的聲音時,頓時 好奇了起來,因著自己不好走動,隻好用眼神示意,讓林夏去探聽一下。
林夏出門好一會兒,才走了進來,神色有些莫名,許言心裏頓時有股不好的預感。
“外頭怎麼了?”許言出聲問道。
林夏看了看林雋希,皺了皺眉道:“蘇言歌受傷了,剛動完手術,推出來,剛剛是他父母。”
許言心裏一顫,身上有些發愣道:“傷的重嗎?”
林夏歎了口氣道:“傷的,有點重,聽說送進來的時候,衣服上都是血。”
許言頓時掙紮著要下床去親自看一眼,心裏才安心,林雋希眼裏一暗卻也沒有阻止,反而讓林夏扶著許言去看。
林夏沉默著扶著許言走去蘇言歌在的病房,林雋希跟在身後,宛如一座麵無表情的塑料。
許言一蹦一蹦的走過去,走的艱難,可林雋希卻絲毫沒有開口說抱她過去,若是換做往日,他又哪裏舍得讓許言受苦,可是今日,他卻滿身疲憊,隻能無力的跟著她。
他以為他能等到,也以為他無堅不摧,可原來,最利的劍就是許言。
她為他擔憂的臉色一覽無遺,血色霎時間退卻,
如果受傷的是他林雋希,你是不是也會這樣著急?是不是也會這樣為他擔憂?
林雋希跟在她身後默默的想著,也對比著那日她來病房看望他的樣子,不對比,不知道,可一對比,卻覺得,連呼吸都疼了起來。
林雋希止住了腳步,想要知道,許言會不會因為他而停下腳步,可是,許言仍舊在往前走,回頭的隻有林夏,她從頭至尾,沒有回過頭來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