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雋希看著近在眼前蘇言歌的病房,站了好一會兒,轉身離開,這一次,他沒有出聲,沒有喊許言的名字,也沒有跟著她往前走。
這一次,她沒有回過頭,也就忘了,等在身後的人,會走。
等她要回頭的時候,身後早已空無一人。
許言滿心都是擔心著蘇言歌的身體,這會兒壓根就沒有發現林雋希離開,林夏發現他停了下來,可這會兒,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隻得陪著許言往前走,然後聽著身後之人的腳步身,慢慢慢慢的,遠去,直到消失了印記。
許言站在病房門口,陳顯一見她來,頓時挑了挑眉道:“你來看他媽?”
許言點了點頭問道:“他怎麼樣了?我聽說傷的很重?怎麼受傷的啊?”
陳顯無言,心道,還能是怎麼受傷的,還不就是因為昨晚你受傷了,然後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導致蘇言歌今天一整天愣神,拍攝的時候,不小心從高的地方摔下摔傷了。
本來就是要全身灌注的項目,他倒好,神遊天外的,能不受傷嗎?
“摔傷的,做了手術,沒有什麼事情了,你要進去看看他媽?”這句話,陳顯語氣有些複雜,因為裏麵,還有聽聞蘇言歌受傷而趕來的蘇母。
許言點了點頭,不管他們之間怎麼樣,她還是想要看一看蘇言歌,身體怎麼樣了才放心。
陳顯讓開身體,許言走進,正要開門,卻見裏頭還有其他的人。
許言站在病房門口透著窗口看著裏麵臉色蒼白的他有人擔心的陪著他,旁邊原本對她有些苛刻的蘇母如今擔憂的看著他又看著雪莉,雪莉在一旁握著蘇言歌的手,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這場景看著如此的溫馨,也許一開始許言就該知曉自己的位置,如今看來她也確實是個多餘者,那是他們溫情,許言你何必打擾。
許言頓了頓,放下手,轉身朝陳顯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擾了。”
她心神一愣,重重的落了腳,腳底頓時痛了起來,她皺起眉頭,發覺腳上的傷口又流出了血,愣在原地,轉頭去看林雋希,卻發現早已沒有了林雋希的身影。
許言心裏一痛,無意識的走了兩步,血色在地板上散開,林夏嚇了一跳,連陳顯也是一驚。
拖著還留著血的腳一步一步離開那個病房。
醫務室裏當醫生用酒精綿給許言腳上的傷口消毒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許言突然哭了出來:疼,夏兒我疼。
林夏把許言抱住:“嗯,我知道你疼,哭吧,你從小就怕疼,這是第一次你忍了這麼久才哭,肯定憋壞了,沒事,傷會好起來的,妮妮,等你哭完了,咱們回家吧,你媽和你幹媽肯定等著我們回去好給你補身體呢。”
許言依舊沉默的哭著,待醫生幫她手和腳上的傷口都處理完時,她像似要逃避什麼一樣,沉沉睡過去,林雋希到底是不放心她,聽聞了消息,趕到這邊來,默默抱起她,對林夏詢問道:“你們過來接她是幾點的飛機?我送你們過去。”
林夏探視的看了看他道:“也好。”
林雋希抱著許言,默默的走著,珍視著她,他想,這大概是最後一次這麼親密的抱著她了,他發覺到了自己的失控,他害怕傷害到她,隻好,開始遠離她。
睡著的許言,壓根就不知道,她剛喜歡上林雋希,可林雋希卻打算,遠離她而去。
許言這一覺睡了很久,久到她被接回了家裏,醒來時,她正躺在自己房間的大床上,剛睜開眼的時候,她還愣了許久,隨後才反應過來。
頓時下了床,蹦躂到門口,打開門朝樓下道:“夏夏?”
許母正同林夏聊天,一聽許言的聲音,知道自己女兒醒了,可怎麼一醒來就要找林夏?聲音,還怪怪的?難道是睡多了的原因?
林夏自然知曉許言那麼著急是因為什麼事情,同許母說了一聲後,上了樓。扶著許言回到房間裏。
許言一坐下,就迫不及待道:“夏夏,我怎麼回來了啊?蘇言歌現在怎麼樣了?林雋希呢?為什麼我沒有看到她?”
林夏沉默了一會兒,才在心裏歎了口氣,她總算是知曉林雋希為什麼走了,這一開口,先提的就是蘇言歌,心裏又怎麼會好受。一看這樣子,就知道平時在林雋希麵前,怕也是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