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被埋在這個洞穴裏了。看樣子她福大命大,居然沒被雪埋了,還命大地滑到了這個洞穴裏!

岑語濃剛想慶幸自己的命大,卻忽然看到了在自己腳邊,躺著一個人。

一個很熟悉的人。

“顧少欽!顧少欽你怎麼了?”岑語濃一下子就認出了那個人正是剛才帶著自己滑雪的顧少欽。

她大驚失色,趕緊蹲下去查看他。

他趴在那裏一動不動,好像死了一樣。岑語濃用力把他翻過身來,看見他頭上滿是鮮血。

“顧少欽,顧少欽,你醒醒!你醒醒!”岑語濃嚇壞了,頭一次看到顧少欽暈倒在自己的眼前,而且還一頭的血!

顧少欽頭上的血還在不停的流著,岑語濃哆哆嗦嗦的站起身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岑語濃,你可以的,我知道你可以的!”

深吸一口氣,岑語濃閉眼想起了以前在學校裏學過的緊急救護術。

碰到流血的情況,先要止血。

她蹲下去,找來了一塊石頭,輕輕扶起顧少欽的頭,讓他的頭枕著那塊石頭。

然後她就著明亮的月光,輕輕分開顧少欽的頭發,尋找傷口。

因為血已經流了很多了,所以頭發跟血都凝結在一起,很不好找。濃烈的血腥味衝進岑語濃的鼻子,讓她一陣想吐。

但是她現在沒時間去想這些,她專注地盯著顧少欽的頭,更加快速地在他頭發裏找著傷口。

終於被她找到了,傷口就在他頭頂,不長,但是流血很多。

岑語濃趕緊用手指按壓住那道傷口,采取指壓止血法。當然,她一邊用手壓著那傷口,一邊把自己的衣服狠狠私下一條來,用那布條緊緊裹住傷口。傷口果然慢慢止血了,岑語濃鬆一口氣,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顧少欽還在昏迷,因為流血過多,所以嘴唇都是極其蒼白的。

岑語濃想起了電視上演的情節,都要給人水喝才能喚醒一個人。

她決定有樣學樣,顧少欽流了那麼多血,體內肯定也會缺水的。可是這冰天雪地的,哪裏找水喝?

她焦急地四處搜尋,忽然看到了滿地的白雪。

有了!

她趕緊站起身來,捧了一手白雪塞進嘴巴裏,用自己的口腔溫度融化了那冰雪,然後走到顧少欽的麵前,低下頭去,嘴對著嘴,一點一點地把自己嘴巴裏的水喂給他。

這麼反複幾次,岑語濃的舌頭都被凍僵了。可是顧少欽還沒醒來,她就絕對不能放棄。

一直喂了十次,就在岑語濃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卻聽到顧少欽呻吟一聲,慢慢睜開了眼睛。

“謝天謝地。”岑語濃無力的癱在了地上,看著顧少欽傻笑。

顧少欽睜開眼,又閉上眼,休息了一會兒,才終於睜開眼:”我還沒死?“”沒,我們都沒死。落在這個洞穴裏,躲過一劫。”岑語濃微微笑笑。

顧少欽想要坐起來,奈何頭上忽然傳來一陣劇痛,逼得他不得不躺回去。

“你快好好躺著,你的頭,受傷了。”岑語濃趕緊按住他,不要他起身。

顧少欽聽話躺下了。

“咱們得出去,得找人來。你那個直升機手機呢,給他打電話。”岑語濃說。

顧少欽摸了摸口袋:“手機掉了。”

岑語濃不敢置信地看向他:“掉了?那,那咱們怎麼辦?怎麼出去?這冰天雪地的,誰能發現咱們?

”明天。明天有人來滑雪了,就有人來救咱們了。“顧少欽還是很淡定。

岑語濃看了看手表:“我這手表居然還沒被摔壞,質量還真好。我看看這是什麼牌子的,下次回家多買它一打的。”

“質量好你也不能買一打啊。”顧少欽的精神顯然恢複了,還有心情打趣岑語濃。

“瑞典的,完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用北歐產的任何東西了。”岑語濃耷拉著臉說。

“為什麼。”顧少欽問。

“心理陰影唄!”岑語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