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頓了頓,才回道:“不知王爺可曾聽過前朝毒皇子?這霹靂彈便是毒皇子研究出來的。”

“若毒皇子有這般厲害的武器,李氏皇朝又怎可能滅亡?”楊僑眉心微蹙。

李珣眸中極快地閃過一抹暗色,回道:“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毒皇子便是敗在了女人身上。”

如今前朝早滅了,毒皇子也死了,再去糾結這些也沒用。楊僑對這些事也沒有興趣,便問道:“那李先生可知,剩下的半張藏寶圖在何處?”

“毒皇子有一個女兒,那辦張藏寶圖便在她身上。”李珣微微一笑,目光冰冷,“這位前朝公主,王爺想必也聽過,便是那長恩伯家的寡嫂,戚氏。”

楊僑身後,沈妍的心霎時一震。

楊僑也驚了一下,他上下打量著李珣,突然問道:“這些秘聞,李先生從何得知?本王甚是好奇。”

李珣似是早有所料,麵色不變道:“在下便是前朝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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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妍寄給裴靖的信,說得便是這事。她著重說了那霹靂彈的厲害之處,平王對這霹靂彈勢在必得,如今已經派了人來抓戚柒,讓裴靖定要提高警惕,保護好戚柒。

裴靖看完信,便把它燒掉了。

應硯見他麵色冷沉,不由問道:“少爺,是沈姑娘那邊出事了嗎?”

“去戚家。”裴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倏地站了起來,大步朝外走。應硯見此,連忙跟上。

戚柒已經睡了,應硯本以為裴靖是要去找她,卻見裴靖進了戚家後,便去找了文叔。

他動靜不大,並未驚醒其他人。

裴靖半夜前來,文叔知他是個冷靜之人,如今這般著急,定是出了大事。忙穿好衣裳,把裴靖迎進了屋。

未等文叔詢問,裴靖便直接道:“李珣投靠了平王,並獻上了霹靂彈。”

霹靂彈三個字一出,文叔的臉色立時慘白。

裴靖見此,便沉聲問道:“文叔,平王如今已經派人來抓戚柒了,目的便是為了找到另外半張藏寶圖,得到霹靂彈。有些事,你還要繼續瞞下去嗎?”

“難道那半張藏寶圖真在戚柒身上?”

文叔恍惚了許久,才苦笑道:“哪裏有什麼藏寶圖,那不過是殿下布下的障眼法罷了。”

“那您知道那霹靂彈在何處嗎?這般危險之物必不能讓平王得到,否則,這天下可真的要亂了。”裴靖道。

文叔搖頭,唇邊的笑意越發苦澀道:“若是老夫知道,便不會等到今天了。殿下確實研究出了霹靂彈,但是藏霹靂彈的地方隻有殿下一人所知。不,或許殿下還告訴了小七。小七當時便是被李珣帶出了島村。”

殿下應該是想把這當做是小七的傍身之物,可誰能想到,如今卻成了小七的催命符。

“可小七……她失憶了啊。”文叔麵色難看至極。本以為小七忘了之前的事也好,可如今,也不知是福是禍了。

裴靖的心重重一沉,半晌,他道:“我會多派幾人貼身保護她。”

而此刻,戚柒壓根不知道自己已經處於危險中。想到方才自己在院中對裴靖做得事,她的小心髒還怦怦直跳。

做得時候膽子大,做完了她這才覺出了羞恥。

啊啊啊啊,她竟然像個色、女一樣,對裴靖又親又咬,表現得那麼饑、渴,還說了那麼多肉麻的話,戚柒捂著自己通紅的臉在床上滾來滾去。

明明夜已深了,可她此時卻是毫無睡意。她在床上了滾了許久,越滾越精神,越滾越熱,腦中的汙水一直冒一直冒,戚柒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染黑了。她索性又爬了起來,穿上衣裳出了門,準備去院子裏吹吹冷風,讓自己這顆被男色誘惑的大腦清醒清醒。

卻沒想到,剛出門,便見到了從文叔房間裏出來的裴靖。

“……你沒走?”

戚柒眨了眨眼,有那麼一瞬間,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怎麼腦中才想著他,他就出現了呢?

裴靖也怔了一下,隨即便朝她走過來,冷聲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休息?而且外麵這麼冷,你怎麼才穿這點?受涼了怎麼辦?”

他邊說,邊把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披在了戚柒身上。

戚柒個子嬌小,裴靖的披風又長又寬,披在她身上,把她整個人都罩住了。就這裴靖還不放心,又裹了一圈,愣是把戚柒裹成了一顆球。

他的動作霸道又強硬,與之前在院中的緊張忐忑截然不同。

戚柒怔怔地望著他,就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的目光有多麼亮。裴靖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後,便對上了那雙亮晶晶的桃花眼。

她整個人都被包得嚴實,隻露出一顆小腦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他的氣息,又可愛又誘人,讓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她。

“裴靖……”

話未說完,男人突然用力一拽,把她摟進了懷裏。他抱得很緊,緊到戚柒甚至覺得有點疼。戚柒感受到了他的手似微微有些顫,她怔了一下,那一刻,竟從裴靖身上感受到了他的害怕和脆弱。

可裴靖,怎麼會害怕?她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

戚柒便沒動,而是問道:“你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半晌,裴靖才淡聲回,“我就是想抱抱你而已,別動,讓我抱一會兒好嗎?就一會兒。”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嗅著她發間的清香,收緊了力道。

戚柒頓了頓,難得沒有推開他,而是伸出手環抱住了他的腰,輕聲說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