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好!”
秦昊依舊隨手將鑰匙串丟到管家的手上,然後人疾步朝著別墅裏就走了進去。
程安青坐在裏麵,聽到管家的話,猜到幾分。人已經站起身來,秦昊正好推門,她正好扭頭看向他。
母子兩大概很久沒有這樣對視過,難道碰見,眼神碰撞著,有幾分尷尬。程安青率先移開視線,神情盡量表現的淡淡的:“阿昊,你來了。”但依舊不掩討好。
“嗯,我去他書房找個東西!”
秦昊轉身就要朝著樓上走,剛走幾步,程安青就叫住他:“阿昊……”
秦昊朝前走了幾步,才停下來,回頭看向她:“什麼事?”
“你爸,那個事是你做的吧!”程安青這話問的猶豫,她心裏很清楚,這世上能扳倒秦振澤,沒幾個人,秦昊是裏麵當仁不讓的其中一人。否則秦振澤不會這麼忌諱他,連職位都給他撤掉了。
她猶疑地上前一步,又補上一句:“他又踩你的底線呢?”
“嗯。”
雖然隻是淡淡地應了聲,但程安青很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點了點頭,喉嚨發幹,不知道下句該接什麼。母子離心,父子離心,做父母做成他們這樣,也再也沒有別家了。
程安青埋下頭,低頭看裙擺上的褶皺,這幾天她想了很多很多,一夕之間,榮華富貴,如過眼雲煙,也不過如此了。到頭來,她在爭的,鬥的是什麼,她自己都不清楚了。
以前她爸程老爺子曾經說過,‘安青,你這輩子就是太好強,什麼都要好強,什麼都要爭,什麼都想要,到最後我隻怕你什麼都抓不住。’
就像是當時因為賭氣,嫁的秦振澤。他爸說,‘秦振澤不會對她好’。她就越是賭著這口氣,不肯服輸,偏偏要嫁給秦振澤。讓他一個窮小子,一躍成為行業內數一數二神話集團的繼承人。
她爸就她一個獨女,家族就他這麼一個能撐起天的人。等到了她爸走了,秦振澤就徹底無法無天了。她不甘心呐,跟著秦振澤大吵大鬧,到最後兩個孩子,一個失蹤,一個跟自己離心離德,每次見麵跟冤家似的。
到還真是應證了她爸的那話:‘她這輩子到頭來,什麼都想要,什麼都抓不住。’
“沒事我先上去了!”原來秦昊還在。
程安青抬頭看向他:“阿昊!”
秦昊頓住剛踩上幾坎階梯的步子,扭頭居高臨下的俯視他媽:“怎麼?”
“對不起,媽媽錯了!”程安青不是那種猶豫的人,但卻發現說這句話尤為困難。她糾葛好幾秒鍾,直到瞟見秦昊已經開始不耐煩起來,才利落的說出來:“你能原諒媽媽嗎?”
說到底,程安青也是個可憐的女人。真正壞到心眼裏的人是他爸秦振澤。
但他拗不過心底裏的那關,沒吭聲,隻是抬眼問她:“還有別的事嗎?”
程安青站在樓下,看著自己兒子的冷淡,心底湧現一股失落,神情惆悵:“沒,沒呢。”
秦昊扭頭就繼續朝著樓上走,至始至終沒在看她一眼,程安青才略顯頹敗的坐回到椅子上,仿佛抽盡了渾身的力氣……
—
秦昊推開秦振澤的書房。
他房間裏的保險櫃,是前天晚上他過來的時候,無意間瞥見的。當時就在秦振澤的腳底下,壓著,稍微超出書桌的前沿。他料想秦振澤肯定是剛打開過,沒放回到原位。
他按照記憶裏的大小,將秦振澤書房內所有的東西都翻看了個遍。卻依然沒發現半點蛛絲馬跡。他心裏有些發慌,不知道是因為他在翻他爸的東西的原因,還是因為沒找到東西,他有些慌。
秦振澤完全有可能吩咐人進來,把東西轉移。因為從他被抓到局子裏的時間,完全有可能安排後手,吩咐人先把保險櫃轉移。
他正想扭頭去樓下問人。
程安青已經走到書房門口,靠在門欄上,朝著裏麵探。她的樣子比先前看見的已經憔悴很多,好像一夕之間又變得蒼老很多。
她的視線同他的眸光在空中對視,“我知道你在找什麼,沒有,我不知道,但我也確定沒人進來過。他也沒有帶出去過,肯定在裏麵,你在找找!”
秦昊點了點頭,繼續埋頭看向眼前的書櫃,書桌,還有一排排排列整齊的書……
他的眼前陡然變亮,靠近到書櫃前,敲了敲夾板,朝著前麵勉力一推。眼前的書櫃突然朝著後麵移動過去,發現這裏麵有個夾層還是小的時候。
他跟人玩捉迷藏,無意間就發現了這個地方,裏麵很窄。容納不了他的人,但他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非得藏在裏麵。後來就被人抓住了,不僅被小夥伴抓住了,還被他爸秦振澤抓住了。
秦振澤狠狠地訓斥了他一頓,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再也不準他到書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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