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宏禮想了想,回答說:“我家老四平時喜好結交,認識的人很多,而且他為人隨和,無論窮富貴賤,隻要劃得來,他都與其來往。”
魏勵淡淡一笑,道:“看來徐老板的四公子是一位結交廣泛的人喲!”
“是呀。”徐宏禮點點頭,但隨即又歎息一聲,自語般地道,“犬子在人世上一事無成,雖然活了二十八年,但這二十八年算是枉活了。”
魏勵覺得徐宏禮這句話大有深意,不禁追問道:“徐老板,此話怎講?”
徐宏禮搖搖頭,欲語又止,說:“老四現在‘走’了,但他畢竟是我的兒子,活著時與我尚有父子的緣分,所以我遵從古人之言‘死者為大’,還是不說他的不是吧。”
魏勵直截了當地道:“徐老板,我理解您的心情,不過,我此時是以一名偵探的身份和您談話,一切都是為了能夠順利地破案。所以我希望您盡可能多提供一些有關徐四公子的情況,這樣我才能從中找到有用的線索。”
魏勵的這番話大概打動了徐宏禮,他又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說:“我這個兒子從小到大沒有正正經經地做過什麼事,‘棉花行’裏的生意多年來都是我帶著另外三個兒子在打理。他呢,就是一個紈絝子弟,整日遊手好閑,哪裏好玩,就去哪兒遊蕩,誰也管不住他。”
“徐四公子的福氣都是徐老板給帶來的呀,家裏有錢,衣食無憂,徐四公子還用得著辛苦去做事嗎?”林誌傑插話道,“不像我們這些窮人家出身的孩子,如果不辛苦做事,不僅自己要餓死,家人也得跟著挨餓呢!”
徐宏禮滿臉懊惱地說:“唉,我們徐家上一代也是窮苦人,到了我這一代,勤做苦扒,加上運氣好,才掙下如今這樣一個大家業,誰知道還沒有等到第三代來敗家,到第二代就開始坐吃山空了。唉——”徐宏禮說到這裏,又深長地歎了一口氣。
魏勵從徐宏禮的這番話中,頭腦中已經描摹出徐傳義粗略的形象,這對於他進一步偵案是有幫助的。不過,此時最重要的,是要了解徐傳義在死亡之前與哪些“狐朋狗友”有過接觸?
想到此,魏勵便問:“徐老板,請您回憶一下,您的徐四公子在失蹤之前,與哪些人來往比較頻繁?”
徐宏禮低下頭,沉思了一會,然後抬起頭道:“一星期前,西街的王小瘦子經常來找我的四兒子,有時一天來我家兩三次。”
“王小瘦子?”魏勵沉吟一下,問,“是不是那位耍南拳的賣狗皮膏藥的王小瘦子?”這時,他忽然想起在偵查案發現場時,發現兩張中草藥配方的包裝紙片,那兩張紙片上都印著“王小瘦子祖傳秘方”字樣。當時魏勵沒有在意這兩張包裝紙,一來因為拋扔包裝紙的地方距離埋屍較遠,而且沙漠州上廢紙片也較多;二來使用王小瘦子配製的“祖傳秘方”中草藥的患者很多,無從查找,因此魏勵便忽略了沙漠州現場那兩張包裝紙。
徐宏禮想了想,回答說:“我家老四平時喜好結交,認識的人很多,而且他為人隨和,無論窮富貴賤,隻要劃得來,他都與其來往。”
魏勵淡淡一笑,道:“看來徐老板的四公子是一位結交廣泛的人喲!”
“是呀。”徐宏禮點點頭,但隨即又歎息一聲,自語般地道,“犬子在人世上一事無成,雖然活了二十八年,但這二十八年算是枉活了。”
魏勵覺得徐宏禮這句話大有深意,不禁追問道:“徐老板,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