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2章 福州冶城之謎(2 / 2)

曾意丹先生說,此次的考古發現為解決冶城這個文化之謎提供了直接的實物證據。從出土的文物來看,這些文物是屬於西漢時期無疑,結合文獻的記載和近年來周圍地帶曾經出土的漢代文物,這組大型建築遺跡應是閩越國時期的文化埋藏。另外,結合周圍地區的考古發現,可以確認冶城的範圍大約北至今天的華林路,西至鼓屏路,南至冶山路,東至公正古城牆一帶,麵積大約一平方公裏,也符合古代諸侯國“百畿之城”的標準。

此外,這次考古發現證明福州確有冶城遺跡,而且從構件來看,與崇安漢城出土的規格一致,年代也相吻合,這些出土的板瓦、筒瓦其規格之高非王城莫屬,對於證明“冶城在福州”意義十分重大。

國家文物局局長張文彬到工地視察後認為這很可能就是閩越國都的遺跡,應盡可能擴大發掘,有可能解決千古之謎。國家文物局專家組組長黃景略和秦漢考古專家黃展嶽先生認為這是福州有史以來最重要的考古發現,也是冶城在福州最直接的證據。

“我們的腳下是一座文物寶庫”

除了漢代的文物外,這次還出土了大量唐、宋時期的文物,這些文物檔次十分高,使我們對唐、宋時期的福州有更進一步的了解。其中重要的有:壽山凍石雕佛像,雕刻十分細膩,唐宋時期的雕刻一般較粗獷,從中可能看出福州石雕工藝在曆史方麵的傳承性;角梳是“福州三寶”之一,在這裏發掘出了一把福州最早的牛角梳;茶入是日本茶道中的重要物品,此次出土了幾件茶入,可以看出當時福州與日本文化交流的一個側麵。

福州市文物考古隊隊長林果表示,像茶入這樣的薄胎陶器,有些不到1毫米厚,保存下來的十分有限,這次出土的茶入,對中日交往的研究很有意義。近日在冶山文物保護區的一個工地上,就出土了60多件文物,這說明福州的文物資源十分豐富。

此外,這次在其中的一個發掘工地上,還發現了一個唐末的馬球場。據冶山摩崖石刻和史料記載,這裏是裴友元練兵的地方。馬球場下部是五六厘米的石子,上部是七八厘米厚的沙土,麵積共約100平方米。這也是目前發現的全國最早的體育設施,對我國體育史的研究有重要的意義。

林果說,從福州城區近年來的考古發掘來看,凡進行文物考古發掘,無不例外地都出現大量珍貴文物,其中許多經鑒定是國寶一級文物,這些文物使我們對古代福州有更新的、更客觀和更全麵的認識。而且這些發現都是在不到2000平方米的範圍內出土的,平均每平方米的地麵下就有一件較珍貴的文物,可以說,我們是站在一座文物寶庫之上。

保護文物刻不容緩

曾意丹先生曾說,這一次在漢代的地層發現漢代遺跡,是一次十分難得的機遇,如果再遭到破壞,以後很難找到這麼珍貴的遺跡了。

據一位考古人員講述,1997年在屏山市場的建築工地進行考古發掘時,由於發掘麵積小、時間短以及有關部門配合不夠,沒有重大發現。後來在屏山市場建築施工過程中,工人們挖出了一塊“萬歲瓦當”,這是王宮中才有的物件,可惜工人們將考古現場破壞了。如果考古人員當時在原生的漢代地層發掘到它,很可能就可以證明這是古冶城王宮的遺址,一次重大發現就這樣與他們失之交臂。

據了解,福州市考古隊隻有10餘人,力量十分薄弱,要對福州市這麼大麵積的地區進行考古工作,不免掛一漏萬。80年代以前,雖然經曆了“文革”的浩劫,但文物資源尚未遭到致命破壞。近年來,隨著經濟的發展,城市高層建築越來越多,隻要是蓋7層以上的樓房,地底的文物資源就會破壞殆盡!目前,我國雖有了《文物保護法》,但有法不依的現象在一些地方仍然存在,一些部門在批地、規劃、建設時不通知文物部門,致使文物資源遭到破壞。

據悉,國家文物局專家組的專家們將在近日彙聚榕城,研究這個遺跡,冶城這個2000多年的文化之謎將在我們麵前揭開她的謎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