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朝鮮王(1 / 2)

哀皇知道秉衡離世,也是痛惜不已,命人在不鹹為他修建豪墓。西界衛滿聽說秉衡離世,對右渠道:“秉衡乃神人也,一人可抵三十萬大軍,我們要是有這樣的座上客就好了!”右渠道:“秉衡臨終前推薦二人,便是天浩道人與天然道人,我們不如說服一人留在虛北,鎮守西界如何,既是能人,前方派一人便可!”衛滿道:“此言甚是!”

右渠率騎士衛隊,往原野方向追趕到二位道人,道:“你們皆是得道之人,既是助世間王者,西界也是虛北的重鎮,神州軍不定時會侵犯,我爺爺衛滿待客有禮,可否留下一人,助守之!”天浩對天然道:“弟善於守,可留下,兄善攻前往胡王助之!”天然聽從兄命,隨右渠而去。

奕陷入哀傷之中,終日與秉衡留下的白犬守望原野,白犬聞到人的悲傷,也是靜靜而立。一日,忽見一道人至,對奕道:“我乃天浩道人,前來完成衡兄未了的心願,胡王不可悲傷,讓我們踏上征程!”

之後,天浩道人輔佐胡王輕易取了車和凡與宿虜城,大軍勇往開進,胡王問天浩道人王楊道:“師兄臨終前曾說,需集天浩與天然兩人之慧才可定匈奴,如今雖輕易取了兩城,可匈奴之地廣闊,何不叫天然道人也來相助!”天浩道人笑道:“胡王放心,我善於進取,而胡王出征也是進取,有我一人足矣!”之後,胡王在天浩道人的謀劃下,又輕取了支就城,胡王也就不再提二人合慧之事。

且說冒頓收到胡王第三個使者轉達再要馬跑一日之地時,又聚群臣商議,不少臣子就對冒頓道:“素聞那一塊地是荒蕪之地,給便給了!”有的臣子就氣道:“讓馬獻妻都可以,何故為一塊地傷腦筋!”有的臣子道:“烏桓兵勢如閃電,據說又輕取幾城,若能割荒地讓其兵退去了也好!”冒頓聽後大怒,道:“土地是國家根本,豈能割給別人!”隨即讓左右將主張割地的臣子全部推出去斬首,此後再無人敢提割地的事情。

有一夜,冒頓做了一個怪夢,夢見自己懷中放出金光,他忙寬衣查看之際,一隻孔雀從中飛出,飛向天際。冒頓驚醒,不知道何意,此時有人報來軍情,說胡王大軍再次集結,向北方而來,冒頓道:“傳令下去,集結匈奴勇者,我將親征胡王!”匈奴大軍從北而下,與胡王打起連綿不休的戰爭。

話說,虛北的哀皇年老多病,連日來更加嚴重,臥於病榻之上。太師、太傅、太保一眾來見,均是一臉愁容。哀皇問道:“諸位愛卿,可有要緊事否?”太師道:“王庭中有傳言,衛家人在西界有反王庭之象,都說胡王出征以後,沒有彼此約束的勢力,如今我皇病於榻上久矣,不知該如何是好!”哀皇道:“諸位多慮了,那衛滿是誠懇之人,萬萬不會背叛王庭的!”眾人見哀皇這麼說,隻好退去。

之後的日子裏,哀皇病得更加嚴重,連人都不認得了,哀皇的九十九子也是各自私結黨派,展開權鬥。太傅劍平對太師箐楠道:“不如我率王庭之兵平定西界如何!”太師道:“王庭已經亂成這樣,以無力處理外事了!”最後在權鬥當中,諸子都認為太師、太傅、太保一眾橫在王庭之上,阻礙了當權之路,隨即紛紛暗殺了一眾老臣,隻有太保未遭毒手,因手握衛隊,無人敢犯。

衛滿喚來右渠商議道:“孫兒,王庭如今亂成一團,恐對我們不利!”右渠道:“千餘年的王庭莫非要垮了,我們何不取而代之!”衛滿道:“我們可以滅了王庭,但我們無法取代王庭,它的影響力支配眾多屬國,王庭若覆滅,定會招來虛北諸國圍攻我們!”衛滿又歎道:“王庭向來有人疑我衛家謀反,不知未來君主如何想法!”右渠也歎道:“真是兩難抉擇!”

過了幾日,有人報衛滿,道:“哀皇病複原不少,頭腦清醒很多,並四處抓捕他重病期間謀害重臣之人,已經斬了三子,還見到太保扶著哀皇巡視王儉城!”衛滿自語道:“莫非哀皇痊愈!”此時,天然道人王均拜見,衛滿便對王均說了自己的處境。王均道:“博士,人之將死都有回光返照,若皇不在了,將無人信你,王庭新政,必直指西界重鎮之兵,製裁衛家!”衛滿道:“我未想過謀反,當初是哀皇施恩於我,賜我封地!”王均大笑,道:“那你覺得哀皇哪個皇子可以取得皇位?”衛滿道:“其子眾多,勢均一樣,沒見哪個皇子獨占鼇頭,行引領之責!”王均道:“那你知道你的孫兒每日都在想什麼嗎?”衛滿道:“他自是想建功立業,勤於軍政,光耀衛家!”王均道:“天數已定,形勢逼人,何不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衛滿道:“推翻王庭,必遭千古罵名如何是好!”王均道:“世間何止千古,還有萬年呢!”說罷,天然道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