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歌等人坐上牛車時已是申時初刻,十裏八鄉出來趕集的人早就都走得差不多,三人一人抱著倆木桶坐在牛車上,花公交的錢享受專車的福利。
“小子你們今日倒是回來得晚,大叔我這都是最後一趟往村裏跑,再晚些怕是都沒車坐了!”車把式已與葛歌等人算得上相熟,見又是這仨孩子,便與她們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葛歌挪了挪被顛得有些發痛的屁股,客套地笑著應付車把式:“是啊,今日晚了些。大叔你這趕一日車挺辛苦,能掙多少銀子啊?”
葛歌也是被今日那又撒潑又撒嬌的小婦人給點醒的,她可以做水的散裝批發啊!就跟以前自己在十八線小縣城裏住著時,也有很多開著車拉著一大車水到處上門給打水的,她也可以啊!
如今水源她有了,客源的話,那偌大的雲家集,還怕沒銷路?萬事俱備,就差車了。
“今年年歲不好,趕集的人也少,一日好的就有個十幾文,不好就一個子兒都沒得。”車把式沒說的是,他也多得有葛歌她們仨在,每日固定有八文收入,已比不少跟他一般跑這條線的車把式賺得多了。
因著葛歌三人就是六個桶,車把式隻多收她們一趟一文錢,葛歌也沒意見。
葛歌鳳眸微微上揚,笑道:“大叔,我每日出二十文來雇你,一日跑五趟來回,隻到我們村這路口,你往回時拉人也可以,但去的時候隻準給我拉東西,咋樣?”
“二十文?”車把式一聽她這話,正好也到了華東村路口,索性就把牛車靠邊兒停了,十分感興趣地轉身過來要與葛歌好好攀談一番。
葛歌笑著點點頭,應他的話:“沒錯兒,隻要你把水給我拉進城,一日五趟,隻要跑到我們村路口那兒就成。”
從華東村村口坐牛車到雲家集其實也隻要三刻鍾,來回一趟也不過半個時辰,五趟來回也就兩個多時辰,保準兒能賺二十文,總比日日拉客來得劃算。
那車把式盤著腿坐在車轅上,托著下巴盤算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動心了:“成,我跟你幹。”
“成,明日辰時一刻,大叔你到這兒路口等。”葛歌提著桶下了牛車,又扶著個頭稍微小點兒的王小茹下了牛車,才從懷裏掏出三文錢:“這是定金。”
***
從官道下來,拐進山邊小徑後,落日的餘暉被矮矮的山坡擋住,天色已有些暗了。
“哥兒,一日花二十文雇車把式,怕不是太拋費了些吧?”緊跟在葛歌後邊兒的王小茹小聲地問到,方才她一路聽著哥兒跟那車把式說話,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終於等到隻有自己人的時候,她當然要趕緊問明白了。
葛歌還未說話,倒是走在最後的林文學先想明白了,呀了一聲後笑道:“小裏正是要賣水嗎?二十文一擔那個?”
“沒錯兒!”葛歌笑著狹長的眼眸都快眯成一道彎月一般,平日裏冷靜沉穩的嗓音也多了些許雀躍。
葛歌等人坐上牛車時已是申時初刻,十裏八鄉出來趕集的人早就都走得差不多,三人一人抱著倆木桶坐在牛車上,花公交的錢享受專車的福利。
“小子你們今日倒是回來得晚,大叔我這都是最後一趟往村裏跑,再晚些怕是都沒車坐了!”車把式已與葛歌等人算得上相熟,見又是這仨孩子,便與她們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葛歌挪了挪被顛得有些發痛的屁股,客套地笑著應付車把式:“是啊,今日晚了些。大叔你這趕一日車挺辛苦,能掙多少銀子啊?”
葛歌也是被今日那又撒潑又撒嬌的小婦人給點醒的,她可以做水的散裝批發啊!就跟以前自己在十八線小縣城裏住著時,也有很多開著車拉著一大車水到處上門給打水的,她也可以啊!
如今水源她有了,客源的話,那偌大的雲家集,還怕沒銷路?萬事俱備,就差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