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被栽種的人(2 / 2)

這村子落後,村民本來就比較迷信,也不知道是誰先傳出來,說是因為這個人砍了桃樹,惹惱了山裏修煉的猴子精,這才遭到報複,被當成了桃樹種在了這裏。這種猜測雖然很離譜,可是屍體周圍的腳印,倒真跟猴子的腳掌差不多大小。加上村子後麵的山裏也確實有猴子,村民也就認定了這個結論。於是村裏又是殺豬,又是上供,折騰了好半天。

與死者同行的那幾個人對這一說法卻並不以為然,畢竟他們走南闖北到處遊玩,也算是見多識廣,膽子也不小。為了保護現場,幾個人當晚就用帳篷在院子外麵露營守了一夜。因為實在偏僻,警察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等到勘察完現場,幾個人就合力幫著警察把屍體挖了出來。這屍體挖出來之後,每個人都嚇了一跳,因為屍體的雙腳,以一種特別詭異的姿勢纏繞在一起。具體是什麼姿勢,張凡那朋友也沒親眼見過,不過傳聞這麼說,他也就這麼講給我們聽了。

這故事講得繪聲繪色,聽起來還真是詭異。我在腦海裏還原了一下現場,確實嚇人。等他講完這個故事,已經到了要去機場的時間,我們也就沒再多聊,寒暄了幾句,就跟張凡的同學告別去了機場。

路上,我想問秦一恒對這事怎麼看,見他一直像是在低頭想什麼,也就沒好意思打擾他。

說來也是天意,出租車去往機場的路上,中途就下起了瓢潑大雨。等我們到了機場,雨霧已經把整個城市罩住了,飛機也因此延遲起飛了。我跟張凡合計了一下,手頭還有點錢,張凡就建議不如先把機票改簽,我們再呆幾天。問了秦一恒他也沒反對,於是三個人就改簽了機票又打車回了賓館。

回去的路上我終於開口問起秦一恒,他說他剛才也是一直在琢磨這件事,還沒有具體的思路。如果單純地猜測這件事不是人為的話,那個驢友砍桃樹實在可疑。這不隻在玄學中,即便是民俗裏桃樹也是辟邪化凶的東西,從桃木到桃核,乃至道家所用的桃木劍,都是一個道理。現在要是大膽的推測,倒有可能是那個驢友砍了桃樹後,破了一個什麼鎮鬼魅的局,因此遇了害。至於所謂的猴精,倒並不看真。這動物修煉成精,並不簡單,很多人們所謂見過的成精動物,無非隻是在風水之地常年生活,日積月累地吸收了天地靈氣,活得比同類的歲數長些而已。剛才張凡的同學也提到了,死者身上有密密麻麻的小傷口,要是一個動物能修煉到這麼大威力,那實屬罕見,恐怕古往今來都沒有幾個,怎麼就被他碰上?

秦一恒的話音剛落,張凡就問了一句,秦大師,那你說會不會是那棵桃樹成精了啊?我同學不是說了嗎,那人雙腿很奇怪地纏在一起,這不就是跟樹根差不多嗎?而死的人身上密密麻麻的小傷口,那不是跟樹皮的感覺很接近嗎?

秦一恒聽得一愣道,我倒是沒想到這一點。這麼一說,似乎還有些道理。不過這也隻能是我們憑空猜測,也見不到那個屍首。沒準經過多少人口口相傳,事情已經誇張得變樣了?

張凡聽了也是點頭,忽然臉色變喜,接著提議,要不過去看看?那個地方也是個旅遊景點,這周邊都去得差不多了,不如就去住住農家院圖個新鮮?

秦一恒沒表態,我聽著先心跳加速了。這正中我下懷啊!之前聽故事的時候我就已經動了心,隻是苦於即將返程,也就打消了念頭。現在張凡既然提起來了,我也就趕緊幫著遊說秦一恒。

秦一恒起初很猶豫,擔心有什麼危險。而後架不住我倆沒完沒了的懇求,還是點了頭。隻是囑咐再三,到了地方要聽從指揮,不要盲目地亂跑。我倆自然點頭稱是,三個人先回了賓館休整了一宿,想等雨停之後就即刻出發。當晚雨下了一通宵,我躺在床上還有種莫名的興奮,輾轉反側到很晚才睡著,第二天睡到了大中午。外麵的雨已經停了,三個人簡單吃了點東西,就去酒店的前台谘詢了一下。

那個村子還算挺有名,起碼前台小姐都知道。長途汽車站每天就有一趟往返村子的汽車,下午三點出發。我看了看時間,正好能趕上,我們仨去超市買了點必需品,就直接去長途汽車站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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