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我趕緊跑到了那幅畫的邊上,用手摸了一下,倒沒有很厚。不過我也不懂行,分辨不出這畫究竟有沒有被人動過手腳。我把我的想法跟秦一恒講了,問他我的猜測靠不靠譜。

秦一恒很堅定地搖了搖頭,說畫就是原來的畫。他之前也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也去看過了。加上他分析,但凡畫是需要被遮蓋隱藏線索的,那還不如把整幅畫處理了容易。而且,現在問題的重點並不是那幅畫,而是校領導做的夢。

說到這兒,秦一恒又神神秘秘地探著腦袋說,那些做夢的領導中,有一個肯定說謊了!他夢見的東西應該跟別人不一樣,恐怕就是他在用畫室。

我當即就打了一個冷戰。

領導中有人說謊了?那他到底夢見的是什麼啊?他又何必要隱瞞?要是從畫上分析的話,那這個領導夢見的是給這個姓苑的老師當模特?我靠,不會是裸模吧,所以他才不好意思說出來?那他還悄悄地用畫室幹嗎啊?他一個人也用不上這麼多椅子啊?他半夜給人上課?有這麼愛教書的老師,也不見得有那麼愛學習的學生啊!

我的問題是連珠炮,一口氣問了秦一恒好幾個問題。

他聽後想了半晌,最後說他也不知道。不過他有一個辦法,興許能把這個人查出來。他叫我這一周也不要閑著,多觀察這些個校領導,看是否有人帶著黑眼圈明顯睡眠不足的。他估計,但凡這個人做的夢跟其他人不一樣,他的夢應該還沒有停止,晚上肯定睡不好。

秦一恒的這個辦法倒是不錯,就是實施起來難度比較大。事到如今,我也隻能盡力而為了。

聊了這麼一會兒,眼瞅著天就要亮了。我跟秦一恒怕被別的學生發現,就趕忙出了畫室。倆人對付了幾口早點,他就準備回家,下周再過來,又囑咐我多注意領導的黑眼圈,才去了車站。

我這熬了一宿也是困得要死,上課隻能趴桌子上睡覺。這一睡,一上午就過去了,慶幸的是,居然沒有一個老師叫醒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叫了我,我沒聽見。

睡了一上午多少有了些精神,我就開始在學校的主辦公樓裏轉,專門在學校中層以上領導辦公的樓層轉悠。一中午的時間,我倒是真見到了不少的領導,不過一個個看著都挺精神飽滿的。稍有倦容的,也估計是所謂的周一綜合征,並沒有見到黑眼圈嚴重的。下午下課,我也照舊在辦公樓轉了半天,卻還是沒有什麼發現。

之後的兩天,我都是這麼過來的,天天出沒在辦公樓,都快引起別人的注意了。然而始終都是一無所獲。我開始懷疑秦一恒的推論到底是否正確。

第三天的時候,我就想晚上給秦一恒打個電話,眼瞅著大半周都過去了,我什麼也沒查出來,我得問一下他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沒承想,電話還沒撥,當天下午,快下晚自習的時候,學校裏又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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