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也覺得詫異,雖然他們家沒有辟邪的東西供奉,但他這麼多年來也是風裏來雨裏去沾了所謂不少的仙氣兒。按理來說不應該有汙穢來騷擾。
最後思量半天,覺得事情可能出在喪戲上。趕忙把已經封到箱子裏的喪人兒拿出來一看,師徒倆都有些發懵,因為喪人兒——也就是那個死去的男人的臉,被人用什麼黑色的東西給抹了,遮的嚴嚴實實的。
這下事情更讓人捉摸不透了。師傅還以為是自己畫的不像,讓死者覺得不舒坦。特地來這麼囑咐的,就又去了那人家裏要了不少的照片,一一比對著又費工夫畫了一個。這麼一折騰,本來計劃好的日子就又不得不推遲了一天。
結果這一天之後,事情還是沒完。
喪人兒再次做好了之後,裝到箱子裏,用一層牛皮紙封好。一切照舊。
之所以要封箱,是因為這喪戲的流程裏。喪人兒做好後,是不能見太陽的。隻能等到開演的那一刻,才能打開箱子。
這解釋起來大概跟棺材的作用相似。畢竟這喪人兒是代替死者的。
當晚,師徒倆依舊很早就睡下。不過師父不太放心,恐怕再出什麼亂子。就一直沒睡踏實。
差不多熬到了後半夜的,師父已經有些難擋倦意,要睡著了。卻忽然發現睡在身邊兒的徒弟,悄悄默默的起來了。(因為老爺子的舊識上了歲數之後心髒並不太好,所以一直都是徒弟跟師父同睡在一張床上,怕的就是犯了什麼急病,來不及送藥。)
徑直就走向了封著喪人兒的箱子,躡手躡腳的打開來,拿出喪人兒就放在眼前端詳。一邊看,一邊還嘀嘀咕咕的。
師父心知這是出什麼狀況,可又不敢貿然起來。隻能先裝睡這麼觀察。側耳細聽之下,他也是有些忐忑。因為他聽清了徒弟一直在嘀咕那句話:“你還認識我嗎?你還認識我嗎?”
當時的氣氛想必不用形容,光聽就感同身受了。
師父有些擔心徒弟的安慰,同時又好奇徒弟之後會做什麼。猶豫著要不要起來的功夫,徒弟卻又把喪人兒放下了,若無其事的摸回到床上,倒下就睡了。
師父這回有點迷糊,起初的感覺很像是徒弟被上了身了,可之後又像是夢遊。他就有些捉摸不透,又等了一會兒,他忍不住把徒弟拍醒,問他剛才都幹什麼了?
徒弟被問的是莫名其妙,回答就一直在睡覺,而且睡得很香。連夢都沒做。聽語氣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這言傳身教這麼久了,師父也看出來徒弟講的是實話。就起身去看箱子裏的喪人兒。這一看之下,喪人兒的臉又被人動了,隻是這次並不是全遮上了,而是用細筆,在臉上描了一個很奇怪的符號。
師父隻能歎氣,倒不是嚇的,隻是這次又沒辦法跟這家人交差了。本來就已經拖了一天,如今又出了這樣的狀況,他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好。
師傅也覺得詫異,雖然他們家沒有辟邪的東西供奉,但他這麼多年來也是風裏來雨裏去沾了所謂不少的仙氣兒。按理來說不應該有汙穢來騷擾。
最後思量半天,覺得事情可能出在喪戲上。趕忙把已經封到箱子裏的喪人兒拿出來一看,師徒倆都有些發懵,因為喪人兒——也就是那個死去的男人的臉,被人用什麼黑色的東西給抹了,遮的嚴嚴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