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覺得自己的手腕一陣劇痛。側過頭來一看,就見初一正用手死死的抓著我的手腕,用另一隻手順勢一滑。血立刻沁了出來。
初一用手一抹。
讓我目瞪口到的事情發生了。
就見我的血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沿著我的手腕飛速流向了初一的手。
我瞬間就覺得眼前開始發黑了。
顯然是要失血過多了。
你幹嘛?我話音未落。
初一已經將我的手放下,差不多夠了。你先好好休息。
我眼見著初一緩緩的站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覺初一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背對著我,仰頭看了一眼那巨大的水柱。
稍微一個俯身,一躍就直奔著那水柱衝了過去。
杜康起初沒有發覺。
等到初一到了半空中,杜康才驚愕的叫了一聲,雙手立刻向下一壓。那水柱就從天而降,直衝著初一噴了過去。
初一毫無躲閃的意思。似乎僅是用雙肘擋在了胸前。
像是一把利刃一般,竟然直接將那水柱劈成了兩半。
被劈開的水柱像是兩股瀑布一般傾瀉了下來。整個吾天都立刻被這酒霧給籠罩了。
我下意識的想閉氣。
可嘴卻驚愕的完全閉不上了。
隻見初一,穿過水柱,在空中轉了一個身,對著杜康一個側踢。
杜康雖然擋住了,可完全沒有敵過初一的力道。被打的後腿了幾步。
初一接著迎麵一拳。
這一拳硬生生的打在了杜康的肩膀上。
這下杜康被打的直接飛了出去,四下的酒瞬間都變成幾股水流想去接住杜康。
初一卻一連幾拳,將所有的水柱都打斷了。
就聽見嘭的一聲,杜康摔在了地上。
替你報仇了。打的是肩膀吧?初一回頭看了我一眼,竟然笑了一下說,別擔心。
腿上一發力,他助跑了幾步,順手就抄起了人良身旁的鼎。用力一甩,那鼎就如同炮彈一般直擊杜康。
杜康此時雖然已經站了起來。可還沒來得及穩住陣腳。
隻能下意識的一閃,鼎擦著杜康的胳膊飛了過去。乒的一聲打在了墓穴的牆上。
牆上立刻碎了一個大洞。
可鼎卻沒有飛進去,反倒是被彈了回來。
初一迎著鼎,飛起一腳,再次將鼎踢了出去。
這鼎僅在眨眼的功夫就這麼往返了幾次,杜康終於顧此失彼,被鼎直接打中了膝蓋。
他掙紮了一下,才勉強沒有跪在地上。
牛X!我大叫了一聲。同時也是希望這聲能把守歲或是人良喚醒。
可惜的是,他倆依然毫無反應。
杜康招架之餘,初一已經衝到了他跟前。
一時間兩隻年的拳腳相加,看的我眼花繚亂的。加上因為離得遠了,已經有些看不清楚了。
隻能從感覺上分辨,初一明顯是占了上風。
那杜康起初還能還手,後來被連連擊中,隻能疲於防守了。
我心裏越來越激動,這是要贏了?
突然,我發現四周的酒又開始翻騰起來。想大叫提醒初一小心身後。
可瞬間就被酒浪卷的沒能喊出聲來。
就見無數根拳頭粗細的水柱,像是萬箭齊發一般,傾巢而動。
初一!小心!
我話剛喊出口,初一的後背已經被水柱給擊中了。
杜康趁勢一個側身,從初一的拳頭底下閃了出來,似乎用掌劈了一下。
初一被這一劈弄了個踉蹌。
水柱瞬間就將初一卷了起來。杜康喊道,夠了!用手一揮,水柱仿佛千鈞之力,狠狠的把初一摁在了地上。似乎要活活的壓死他!
形勢轉變的太快。
我完全沒來得及反應。可想要幫忙,對於我而言,實在太難了。
我玩命的朝人良爬了過去。
現在唯一的希望是把人良叫醒去幫忙。
可是我人剛爬半米遠,忽然我就不得不停了下來。
因為此時我的手腕,再次劇痛了起來。
我低頭一看,隻見我的血再次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一根血線,如同歪歪扭扭的爬山虎一樣,直衝著初一的方向就攀了過去。
我隻覺得渾身一陣冰冷。
連爬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