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他還哭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演的。
初一顯然不吃這一套。
嚴肅的告訴他,我們來是真的想幫他,他要是不認清形勢,那隻能祝他上路愉快了。
可能是心裏憋了太久,聽到上路倆字,事主當即差點崩潰。
緩了好久才平複了情緒,表示這次所有的事都聽我們安排。是生是死認命了。
初一點點頭,要我看著那事主。
他一個人就繼續在屋內查看。
這房子並不太大,兩室一廳的格局。一間是臥室,另一間就是衝洗照片的暗房。初一將暗房的門打開,仔仔細細的查看了每一樣東西。還是毫無頭緒。
回來告訴我,說他本以為,事情不見得就是相機的緣故,照片是衝洗的。說不定在衝洗的過程中有了什麼變故。現在他查看過了,暗房裏一切正常,隻能從相機入手了。
於是初一要過相機。
試探著拍了兩張照片。一張是我,一張是那個事主。
拍完後,他就直皺眉。
我問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初一沒答話,又舉起相機來拍了兩張。
才問事主,第一次拍出預言照片的時候,天氣是不是不好?
那事主回憶了一下,說的確,那天期初豔陽高照。他拍了一段時間後,下午突然陰雲密布,所以他拍完最後一張小女孩的照片,就匆匆的回家了。
初一嗯一聲,又問,那後來去拍照那天,是不是也是陰天?
事主啊了一聲,連說了三個對,說那天他在家焦慮了很久,傍晚的時候才決定出門試驗。當天也是有雨,所以傍晚的時候天就已經擦黑了。
我在旁邊聽著。
起初還是一頭霧水,聽到最後我才猛地反應過來。
問題出在閃光燈上?剛才初一拍照的時候,前兩次開了閃光燈,後兩次他就把閃光燈關了。
我連忙問初一,果不其然,他就是覺得閃光燈的光有些問題。
但具體是什麼問題,他又說不上來。
看來隻能先把照片洗出來看一下。
於是二人就等著那事主衝洗照片。
在外麵抽了幾根煙,聊了一會兒。事主就拿著幾張照片從暗房裏出來。
遞給初一一一過目。我就在旁邊也跟著看。
不知不覺的,我心就跳到了嗓子眼。
因為我也被拍了照片,對於即將知道自己的死期。我想任誰都得會緊張。
然而意外的是。
初一隻是匆匆的看了幾眼,就立刻把照片收了起來。
根本沒給我機會。
我問他,照片上有什麼啊?我的照片拍出來什麼了?
初一隻是搖頭,說這事回去再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他話音剛落,忽然就站起身來,一把抄起那部相機,猛地向地上一摔。初一的力氣奇大,那相機立刻就摔成了一地殘渣。
碎塊崩的整個客廳到處都是。
我啊了一聲,還沒等反應過來。初一已經用腳狠狠地踩碎了幾個大碎塊兒了。
等到一切做完,才拍了拍目瞪口呆我。
一攤手,說事情了了。
我和事主半晌沒說出一句話來。
這事情解決的也太容易吧?這相機毀了,可是人呢?
人怎麼救的?
我問初一,把相機砸了,人就不會死了?
合著這相機根本就不能預知未來,而是一種詛咒?他詛咒你怎麼死,什麼時候死?現在詛咒消除了?
初一搖搖頭,說不是。相機沒有詛咒。問題就是在閃光燈上。
這閃光燈的光,之前肯定接觸了一些不該被它照到的東西。
我又問,照到什麼了?妖怪?
初一說是,這事我們回去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