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稀世奇珍——故宮國寶的秘密(2)(1 / 2)

這些字畫,平時卷放在恒溫地下大廳內。夏天天氣熱,空氣潮濕,溫度高,字畫出了地庫容易返潮,所以在夏天字畫是不能進行展覽的。每年春秋的時候,工作人員才會把它們拿出來,在自然環境裏晾一兩天。如果這個時候有展覽,可能就會短時間展覽幾天,過幾天再放回地庫。故宮的地下文物庫,除專門從事文物保護的技術人員外,一般工作人員不準進入。而且,其具體方位也不做標誌,即便在故宮裏工作的人,多數也不知道它的具體位置。

故宮的古字畫盡量做到輪流展出,不過從1949年以來,總共展出的字畫也不超過一萬幅。原先每年的宋元名畫大展的一個目的是為了曬畫,現在有了地庫,恒溫恒濕,不用再曬畫了,觀眾接觸名畫的機會相對來說就更少了。

在書畫收藏上,以前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故宮博物院收藏晚清以前的作品,而中國美術館收藏晚清和民國之後的作品。然而,發展到後來,這個不成文的規矩也漸漸變得模糊了。比如,傅抱石先生的家人就把傅抱石先生的遺作無償捐給了故宮博物院,而鄧拓先生則把家藏的書畫作品捐給中國美術館。

國寶輾轉入台始末

台北故宮博物院是1965年台灣當局為紀念孫中山先生百年誕辰,在台北市郊建中山紀念堂時,同時建成的。當年11月,中山紀念堂、故宮博物院同時宣布開放。

自1933年起,故宮古物南遷,跟隨古物的一批學者和行家裏手,押運著近兩萬箱故宮曆代皇帝收集的無價之寶,在飽受戰火蹂躪的中國,往來跋涉一萬多公裏,未曾遺失或打碎一件古物。古物的六分之一計2972箱,約239000餘件,於1948年運到台灣。

1924年11月5日,中華民國政府限令18歲的清末代皇帝溥儀半日後離開紫禁城皇宮。溥儀離去後兩周,一小批大學教授和學者由學生協助開始點查宮內的珍寶。工作人員中,那誌良19歲,剛離開校門;吳玉璋20歲,是位大學生。幾百萬件古物都要清點登記,除了瓷器、玉器、銅器之外,還有一部共七萬九千多卷的《四庫全書》。清點工作進行了近一年之久。1925年10月10日故宮博物院成立,自明代中葉以來,不準老百姓擅入的紫禁城就此開放。到了1931年,日本侵占了東三省,他們一下子就距離北平隻有240公裏。政府通知博物院把最有價值的藝術品速行南運,以策安全。

要決定什麼應該運走,什麼要留下,是個艱巨的任務。那誌良說:選件固然重要,如何保護古物不會因撞擊、受潮、過幹和白蟻為患而損壞又是另一回事。最後我們把北平城內的古玩專家找來,教導正確的包裝方法。裝箱的工作差不多進行了一年多時間。1933年春才竣事,共裝了19557箱,每箱1米長、高和寬均為50厘米。由火車南運,由若幹工作人員押運。除了專家和武裝守衛之外,列車上並沒有其他客人。

1933年2月5日晚間,從紫禁城到車站沿途,日落時分就開始戒嚴。那誌良回憶說:“他們吩咐我們,要等到天黑才起運。由幾十輛板車輪流運往車站,由軍隊護送,沿途軍警林立,板車在熟悉的街道上行駛,街上空無一人,除了車子急馳的轆轆聲之外,聽不到一點兒別的聲音,使人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大家連夜靜靜工作,把全部箱子裝上兩列火車,黎明時分開車南下。一路隻在添煤、添水時停車,那誌良說:“每次停車,我們就下車沿著鐵軌由前跑到後,把每個車箱的封條,都檢查一次。”

兩天後,載運古物的列車到了浦口,停在靠邊的軌道上。那誌良說:“軍隊守衛列車,一直守了一個月。因為南京沒有適當地方收藏這些國寶。”最後,由水路把這批國寶運往上海。在上海存放了近4年。在這個時期,南京擴建朝天宮以貯存這批國寶。

1936年底,朝天宮擴建工作完成,工作小組也就留在南京辦公,還計劃舉行展覽會。但抗日戰爭在1937年7月爆發了。7月29日日軍占領北平,這時南京也有危險。中國政府遷往長江上遊的重慶,並下令撤退古物。

同時撤運所有的古物根本不可能。工作人員分為三隊。他們要盡快分途離開南京,到達目的地後,靜候戰爭結束。

那誌良隨同第一隊離開了南京。這隊的80箱古物由船和卡車運往1000公裏外的長沙湖南大學圖書館。不久又接到命令要他們離開長沙。

“這真是英明之見。”那誌良說,“我們離開才不過一個月,湖南大學就被轟炸,夷為平地。”

幾星期後,向西南走了930公裏到安順縣,在城外找到一個天然洞窟。他們把洞窟加固,在洞裏建辦公室和貯藏庫。至此這一隊長途跋涉已經一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