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是心疼奴婢嗎?”
“秋淺,快給主子看看!”
大家夥七嘴八舌勸說,一雙雙手全攔在陸輕歌身前,把她硬生生地摁回床上去。
怕她不配合上藥,秋淺還膽大包天地迷昏了她,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呀!
這麼一折騰,不知什麼時候,太陽公公悄咪咪地露出頭來,灑下萬丈霞光。
透過庭院枝葉茂盛的樹木,在窗柃上映出斑駁的光影。
陸輕歌悠悠醒過來時,天光大亮,屋子裏靜悄悄的,隻有夏末趴在床邊守著她。
應該是怕耽誤她休息,侍女們把閑雜人等全部趕出門外,可她心裏卻煩躁得緊,抬手叫了一聲:
“夏末,水!”
“主子,你醒了,你感覺怎麼樣?傷口還疼不疼?”
聽到主子說話,夏末手忙腳亂地站起來,趕緊端來一杯溫水,小心翼翼喂給主子喝。
陸輕歌喝了水,感覺好受了一些,疑惑問道:“春喬她們呢?”
“春喬姐姐和我爹在外麵議事,冬月去給您熬粥,秋淺在配藥,可要奴婢傳喚他們進來?”
“去吧!”
夏末匆匆拎著裙子跑到門外,對著守門的侍衛說了一聲,又匆匆跑了回來,她看向陸輕歌,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盡管如此,還是不能掩飾她眼底的愁緒。
才一日不見,這丫頭憔悴了許多,陸輕歌幽幽一歎:
“戈一的傷勢怎麼樣了?”
“回主子,好許多了。”
“怎麼不見他?”
“戈一大哥說他護主不利,連累主子被擒還受傷,他心裏頭過意不去,正自罰硊在房裏對牆思過。”
夏末很是心疼,她說這句話也是想試探一下主子的反應,隻見她垂著頭,眼角餘光卻死死盯著陸輕歌。
陸輕歌想著昨天發生的事,又想起被自己一腳踹死了假戈一,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她沉呤了半刻,終是不忍心地開了口:
“有心算無心,這事也不能全怪他,你去放他……”
“不能放!”
陸管家和春喬同時進來,剛好聽到陸輕歌的心軟之言,他們都露出不讚同的神色。
顧忌夏末在旁邊,春喬隻是臉上不愉,她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可陸管家卻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兒,斬釘截鐵地打斷主子的話:
“主子,事情經過沒有明朗之前,戈一不能放,此次是他傳出葉知秋將對姑爺不利的消息,又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抓走主子,他的嫌疑可不小。”
“爹,你是不是對戈一大哥有偏見?”
陸輕歌沒出聲,其實她心裏也有這種想法。
可夏末就不高興了,她扁了扁嘴,跺著腳問:
“戈一大哥身受重傷九死一生才回來報信,你還懷疑他,你就不怕他心寒。”
“哼,誰心寒還不知道!就算他沒有背叛主子,光是一個護主不利,就該讓他吃幾天苦頭。何況……”
“我知道,爹不喜歡戈一大哥,可你也不能公報私仇啊!護戈衛對主子忠心耿耿,爹,你汙蔑他背叛主子,你是想逼他以死明誌嗎?”
“主子,你是心疼奴婢嗎?”
“秋淺,快給主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