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認為,對於我而言,唯一能將這種烏合之眾崇拜,這種現在威脅著要毀滅今日世界全部文明的暴民崇拜製止的東西,就是這種“忠誠教”——聖禮,即《忠誠大憲章》,就像在中國,我們中國人這裏擁有的良民宗教一樣。這種《忠誠大憲章》將會保護所有國家負責任的統治者、軍人和外交官們免受暴民的困擾,使他們有能力不僅維持他們本國的秩序,而且能維護世界和平。此外,這種《忠誠大憲章》,這種具有《忠誠大憲章》的良民宗教,使所有的良民能夠真正地幫助他們敬畏的合法統治者,鎮壓烏合之眾,從而將使所有國家的統治者能夠維持他們本國和世界的秩序,不用皮鞭,沒有警察,沒有軍人;總而言之,就是沒有軍國主義。
現在,在我定論之前,我想再說說軍國主義,說說德國的軍國主義。我已說過,這場戰爭的第一個起源是大英帝國的烏合之眾崇拜。此刻,我想在這裏說的是,如果這場戰爭的第一個起源是大英帝國的烏合之眾崇拜,那麼戰爭的直接原因則是德國的強權崇拜。據報道,俄國沙皇在簽署俄羅斯軍隊的動員令之前曾說:“我們已經忍受了它七年,現在它必須結束了。”俄國沙皇的這些充滿熱情的話,表明他以及俄羅斯民族一定曾遭受過很多德意誌民族的強權崇拜所帶來的痛苦。的確,大英帝國的烏合之眾崇拜,正如我說的,將俄國沙皇手中的皮鞭折斷了,這使他隻能無助地反對那些需要戰爭的烏合之眾,而德國的強權崇拜又使他憤怒不已,這驅使他與烏合之眾一起加入到這場戰爭中。由此,我們看到,這場戰爭的真正原因在於大英帝國的烏合之眾崇拜和德國的強權崇拜。在我們中國良民宗教的《聖經》中曾說過:“罔違道以幹百姓之譽,罔拂百姓以從己之欲。”“違道以幹百姓之譽”,就是我所說的烏合之眾崇拜,而“拂百姓以從己之欲”,就是我所說的強權崇拜。但是,具備了這種《忠誠大憲章》,一個國家負責任的大臣和政治家就會認為他們自己不是對烏合之眾負責,不是對那些平民群體負責,而是對他們的國王和自己的良心負責,並且,這樣會防止他們“違道以幹百姓之譽”,實際上就是防止他們陷入烏合之眾崇拜。《忠誠大憲章》又會讓一個國家的統治者感到威嚴的責任,這是《忠誠大憲章》賦予他們極大的權力強加給他們的,而這將防止他們“拂百姓以從己之欲”,換句話說,就是防止他們強權崇拜。因此,我們看到,這種《忠誠大憲章》,這種具有《忠誠大憲章》的良民宗教,將有助於消滅烏合之眾崇拜和強權崇拜,而這兩者,就像我已經闡述的,正是這場戰爭的原因。
經曆過法國大革命的法國人茹伯,在回答現代對自由的呼聲時說:“讓你的呼喊是為了自由的靈魂,而不是為了自由的人。道德自由是一種最為重要的自由,這種自由是絕對必要的;其他的自由,隻有符合這一點,才是好的、有益的。就其本身而言,從屬比獨立更好。因為一個意味著次序與安排,另一個則意味著孤立的自我滿足;一個意味著協奏,另一個隻是個單音;一個是整體,另一個僅僅是部分。”
那麼,我認為,對於歐洲人民,對於交戰國的人民來說,這就是既要擺脫戰爭,還要拯救歐洲文明——拯救世界文明的一條而且唯一的道路;對於他們來說,這條道路就是現在撕毀他們目前的《自由大憲章》,製訂一種新的大憲章——不是什麼《自由大憲章》,而是《忠誠大憲章》;事實上,就是采用具有《忠誠大憲章》的良民宗教,像在中國這裏,我們中國人所擁有的一樣。
世紀的秩序將重新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