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剛剛抓到,正準備去審訊。張宇抓到他的時候是在一家地下賭場裏,這家夥好賭,十有八九是為了財殺人。”
淩峰眸中閃過一絲意外:“地下賭場?他妻子不是剛生完孩子嗎?”
“那小子都賭好幾年了,他媳婦管著錢,他隻敢偷偷摸摸的賭。”
淩峰有了一抹釋然:“劉海洋的案子倒是符合劫財殺人,可範軍達家沒有失竊財物,這裏就有疑問。”
“但是凶器上有楊釗的指紋,這又怎樣解釋?走,等我審訊過後就一切都清楚了。”
淩峰被楊牧拉著一塊朝審訊室走去,他也希望案子能夠很快破案,可是他沒有楊牧這樣的樂觀,這兩起案子的疑點太多。
來到審訊室,兩人很有默契的一切照舊,淩峰站在審訊室的玻璃外,楊牧走進了審訊室。
早已等候在審訊室的張宇見楊牧進來,忙站了起來。
楊牧示意張宇坐下,待自己坐下後,才看向了對麵坐著的楊釗。
於此同時,淩峰也在透過玻璃看著楊釗。
楊釗的個子並不大,偏瘦的身材,一頭三七分的頭發顯得有些淩亂,發白的臉色,熬夜的眼眶下有著很明顯的青色黑眼圈,單眼皮下無光的眼睛因為過度緊張顯得如死魚般的僵硬。
“十七號晚上9:30-12點,你在什麼地方?做什麼?”楊牧也不廢話,一開口就直步主題。
“我瞞著老婆去河西路的地下賭場賭了幾把。”楊釗老實的答道。
“河西路?認識趙順嗎?”
“趙順?”楊釗想了一會問:“是不是趙癟三?”
楊牧點了點頭。
“那龜孫子,就是個耍賴的主,每次跟他坐對家,輸了都耍賴。”楊釗的臉上露出了鄙夷。
“跟趙順熟嗎?”
楊釗搖搖頭:“我跟他不熟,隻是一起賭過幾次。”
“你的老板劉海洋知道你有賭博的習慣嗎?”
問起了自己的老板,楊釗的眼神有些慌亂,低下頭,輕微的點了點頭。
“劉海洋是怎麼知道你賭博的?”
“我找他借過錢。”
“多少?”
“五萬!”
“他借給你了嗎?”
楊釗又點點頭。
“你還了嗎?”
“沒有,我老婆才生完孩子,各種開銷都要錢。”
“他沒催你還錢?”
“催了,可我沒有錢啊,他說直接從我工資裏扣,我求他,他都沒有同意。”
楊牧的眼裏有著精銳的光芒:“所以你對他產生了不滿,伺機殺了他?”
楊釗猛的抬起頭,慌忙道:“沒有,我沒殺他。”
楊牧猛的一拍桌子:“你沒殺他為什麼昨晚我們從你的宿舍裏找到了劉海洋的錢包?”
“我,我……那是我撿、撿的。”楊釗慌亂了,說話都變得口吃起來。
“在哪兒撿的?”
“就在我們廠外麵的那條水溝裏,十八號早上我去上班,下了公車就順著廠外麵的那條路往廠裏走,正好有一輛運貨車從外麵開進來,那條路很窄,有貨車經過,人就隻能往邊上擠擠。我為了讓車,差點一腳踩進水溝裏,突然一道光閃過我的眼睛,我好奇的一看,發現草下麵有個黑色的東西,我扒開草,看到了一推血,當時嚇我一跳,在血的不遠處有一個黑色的錢包,鼓鼓的,我撿起來一看錢包裏有一張全家福,我就知道是劉總的錢包。”楊釗說到這裏停了下來,心虛的看了一眼楊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