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他不敢說現在這樣連軸轉主要是想過年後能多調休幾天,他欠她一個婚禮,他還欠她很多陪伴的時間。
“今天晚上不許加班了,不然我去你公司樓下靜坐。”陸一心還是不放心,他都痛的出冷汗了。
方永年笑,摟著她又親了一會。
不管是幻肢痛還是肌肉痛,都是他忍慣了的疼痛,以前一個人的時候都是這麼熬過來的,現在兩個人了,他覺得他變得都有點嬌氣了。
他確實很久沒有那麼痛過了,這一兩年劇烈的疼痛不知道為什麼慢慢的變成了瘙癢或者輕微的肌肉痛,今天早上洗澡的時候突然之間痛起來,他還有些適應不良。
“回來揉揉就好了。”他走之前笑著安慰陸一心,壓下了因為劇烈疼痛翻湧上來的惡心。
他今天真的不能請假,陸博遠因為地推的事情在出差,鄭飛還在醫院跟進臨床,快到年底,即將接任集團的俞含楓已經遠在大洋彼岸,整個實驗室除了他沒有其他人有決定權。
他坐在出租車上,咬著牙擰了一把右腿。
是有點逞強了,他苦笑,在陸一心又一次發過來確認他是不是真的沒事的微信下麵,回了一句沒事。
手機鎖屏,他歎了口氣。
逞強,但是真的沒事。
***
陸一心上班的時候一個早上眼皮都在跳。
她那位重度近視眼的師兄今天可能來了男性生理期,連著出錯了兩三個數字,惱羞成怒之後幹脆把一整張表格都丟給了她。
她斜了他一眼,又丟了回去。
“我也生理期。”她哼哼。
近視眼師兄:“……”
現在的孩子真的是……
他看著隻小了他兩歲的陸一心搖搖頭,一點都不尊老愛幼。
還有!
什麼叫做“我也生理期”?!什麼叫做也?!
她也就欺負他嘴皮子不夠利索!
近視眼師兄被新人欺負的忿忿不平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老老實實的重新開始自己的工作。
心裏多少還是有點吵不過的怨氣,所以工作的時候多看了陸一心幾眼。
他看到陸一心看了一眼手機,臉色立刻就變了。
“怎……怎麼了?”他好奇的都結巴了。
陸一心沒回答。
給她發微信的人是鄭然然,她讓她速速去公司把她男人領回家,要不然她覺得她男人下午可能會暈倒在實驗室裏。
陸一心咬著牙。
鄭然然從來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兩分鍾前她還給方永年發了微信,他還腆著臉跟他說沒事。
她抬頭,拽住她那位倒黴師兄:“孫博士呢!”
她問得很急,一臉嚴肅。
“出……出差。”倒黴師兄結結巴巴。
“那我想請假找誰?”陸一心拽著他袖子的手太用力了,他覺得他快被她掐死了。
“找……找我……”他梗著脖子用力呼吸,“什什麼事?”
“我老公不太舒服,我得請假。”陸一心是真的急了,一邊說一邊紅眼眶。
“你……”師兄深吸了一口氣,“你先去,明天來補假條。”
“快了。”他不敢說現在這樣連軸轉主要是想過年後能多調休幾天,他欠她一個婚禮,他還欠她很多陪伴的時間。
“今天晚上不許加班了,不然我去你公司樓下靜坐。”陸一心還是不放心,他都痛的出冷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