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我把信仰交給真主……”(1)(1 / 2)

“我把信仰交給真主,把命運交給人民”

正當貝·布托雄心勃勃準備回國建功立業的時候,她對父親的擔心變成了不可挽回的現實:1977年7月5日淩晨,陸軍參謀長齊亞·哈克發動軍事政變,並對巴基斯坦實行軍管。阿裏·布托也被送往穆裏山監管了起來。

7月28日,阿裏·布托與其他被捕的人民黨領導人一起被釋放。但這不過是個假象罷了,哈克不會就此罷手。9月3日,阿裏·布托再次被捕,這次的罪名是謀殺。貝·布托心裏清楚,哈克是在想方設法要父親的命。

在父親被關押的這段時間,貝·布托替代他成為人民黨的臨時當家人,跟母親一起迎戰大選。在無數次的選舉演講中,貝·布托在牛津辯論社的所學都派上了用場,她生動激情的演講贏得了所到之處人民的支持。哈克千防萬防都沒防住貝·布托,氣急之下,他下令逮捕了貝·布托。就是這次入獄之後,貝·布托的牢獄之災就接連不斷。

與此同時,哈克控製的法庭開始審判阿裏·布托。1978年3月,拉合爾最高法院宣布--阿裏·布托被判死刑。

聽到這個消息,正被囚禁的貝·布托如遭雷擊。父親對於她來說是支柱,是精神寄托,在她眼裏,父親是教會自己飛翔的人,是把自己帶領到政壇並悉心教導她的人,是慈父更是嚴師。當貝·布托從牛津大學回到巴基斯坦,一切對她來說還都需要重新開始,那些陌生的政治手段和政治策略需要有人來指導她學習,可是現在卻一無所有了。貝·布托的全部熱情和信心都來自於父親,如今父親眼看就要走到絕路,自己卻無能為力,那種無助感比讓她麵對死亡更加恐怖。

貝·布托不甘心,即便是政變者殘忍地殺害了父親她也絕不甘心讓父親的事業就此斷送。於是,她忍受著耳病的折磨繼續為父親的事業而努力著。6月14日,貝·布托被釋放,她接受了第一次耳病和鼻竇炎的治療。身體還未完全康複,她便抓緊時間為營救父親而奔波。

為了爭取時間,貝·布托在阿裏·布托律師所所在處設立了辦事處,然後在那裏夜以繼日地為父親搜集證據。1978年12月18日,拉爾瓦品第最高法院公開審理阿裏·布托案件。這不過是個過程罷了,哈克試圖利用這些所謂的法律程序讓阿裏·布托的死看起來合情合理。貝·布托看到父親在法庭上依舊微笑著,用自己卓越的口才征服了旁聽席上的所有民眾。

次年2月,阿裏·布托再次被宣布死刑。一切都來不及了,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一件鐵板釘釘的事,除非哈克被暗殺,否則貝·布托母女以及人民黨所做的一切都無法挽救阿裏·布托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