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我把信仰交給真主……”(2)(1 / 1)

貝·布托自然又是被逮捕的重點對象,1981年5月,她再次入獄,和母親被分別關在了蘇庫爾監獄和卡拉奇中心監獄。

4個月後,母親積勞成疾,當局無奈之下隻好釋放了她。母親的獲釋又讓貝·布托稍感寬慰,同時也增加了她重見天日的信心。12月,貝·布托被當局從蘇庫爾監獄轉移到她的家鄉拉卡納,開始了軟禁生活。一年之後,她的軟禁地又換到了克利夫頓70號。在此期間,母親獲得了當局的批準出國治病。

雖然被軟禁,但貝·布托始終沒有遠離政治,她被推選為人民黨代理主席,利用一切可利用機會進行政治活動。1983年,貝·布托的耳病急速惡化,被派來為貝·布托治病的醫生向政府建議立即送她出國接受顯微手術。

在經過多次申訴之後,當局終於在11月批準了她出國治療的申請。1984年1月,貝·布托到達日內瓦,結束了幾年來地獄般的生活,又回到了自由的懷抱。在這裏她見到了母親和弟妹們,並完成了顯微手術。

即便是遠在他國,貝·布托也沒有忘記自己的政治使命,她在身體好轉之後便開始搜集整理關於推翻軍法管製的資料,並密切關注巴基斯坦內部的一舉一動。

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同樣也在關注著貝·布托和她的家人。1985年7月,貝·布托在法國跟母親努斯特拉、妹妹薩納姆及小弟弟沙阿團聚時,一個中午,27歲沙阿突然身亡,結論是服毒自殺。

沙阿的性格跟姐姐、父親一樣,是一個充滿活力的青年和富有創造力的政治家,貝·布托最喜歡這個弟弟了。擁有這樣個性的人絕對不會自殺,貝·布托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哈克政府,但卻沒有證據。

貝·布托想把弟弟的屍骨帶回巴基斯坦的老家埋葬,跟父親葬在一起,但母親堅決反對,因為這個時候回國就等於自尋死路。但貝·布托現在一點恐懼都沒有,她的心裏除了悲痛就是仇恨。1985年8月21日,貝·布托帶著弟弟沙阿的靈柩回到了巴基斯坦老家拉卡納。

處理好沙阿的事情,貝·布托又離開了巴基斯坦,直到次年4月才正式以結束國外治療的名義回到巴基斯坦。當貝·布托回國的當日,國內立即沸騰起來,前往機場接機的人就多達百萬。原本開車走15分鍾就能到的路,那天走了10個小時。貝·布托在回國之前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她認為一旦走下飛機就可能麵臨危險,可萬萬沒想到,她看到的卻是數以萬計的歡迎隊伍。

貝·布托回國的這一天仿佛是巴基斯坦的節日一般,到處飛揚著彩色氣球,地上鋪滿了玫瑰花瓣,人民黨的黑、綠、紅三色黨旗迎風招展。人們將一切象征祝福和美麗的東西都給了貝·布托,希望她能帶領人們找到幸福脫離苦海。在一聲高過一聲的“萬歲”中,貝·布托所乘坐的汽車緩慢前行,那些渴望她帶領革命的口號響成一片。貝·布托信心倍增,她突然感覺到自己所有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類似當天接機的場麵在巴基斯坦各個城市反複上演著,貝·布托所到之處都能看到聲勢浩大的支持隊伍。在這般如火的熱情裏,貝·布托帶領著人民黨開始了巡回演講,在20多個城市間穿梭。

貝·布托在全國燃起了反齊亞·哈克的熊熊烈火,人民黨士氣如虹。1987年年初,備受壓力的齊亞·哈克宣布1990年舉行全國大選,貝·布托也在候選人之列。這一年對於貝·布托來說是甜蜜的一年,她收獲的不僅是事業上難能可貴的機會,還收獲了生活中最為重要的愛情。

當年貝·布托把所有心思都用在了父親的事業之上,動蕩的生活讓她無暇顧及自己的終身大事。母親曾三番兩次提醒她該成婚了,但都被她拒絕了,當時她正在為營救父親四處奔波。父親死後,貝·布托更無心婚姻,她能想到的全部生活就是政治。就這樣,婚姻一天天推遲,愛情也越走越遠。

作為母親,努斯特拉卻不想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孤獨終老。於是,她同貝·布托的姑母商量一番後給貝·布托介紹了個男朋友,名叫阿西夫,是人民民族黨副主席哈金·阿裏·紮爾達裏的兒子,也是個不錯的政治青年。更重要的是,紮爾達裏跟阿裏·布托是要好的朋友,兩家對彼此都知根知底。

1987年12月18日,貝·布托與阿西夫舉行了十分簡單的婚禮。貝·布托不再是孤軍奮戰了,她的身邊多了一個可以依靠的堅實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