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是一座廢棄的倉庫。
占地麵積很大。
非常大。
"這就是土匪的總部嗎?"我問周兩月。
"嗯。"
"有手機嗎?"
"有。"他說著從包中掏出一個金屬外殼的手機遞給我。
打開撥號鍵,輸入村長的手機號碼。
幾聲"嘟嘟"後,電話接通了。
"誰呀?"電話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村長,是我,我到土匪的營地了。"
"星……星辰?!你……你受苦了……"
"沒事的村長,我想問一問,這些土匪是全部消滅,還是隻奪回資源啊?"
"害……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如果可以的話你把他們都做掉吧。"
"好的村長,等我的好消息。"
掛斷電話壞給周兩月。
他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我。
"你這……犯罪團夥啊?"
"你才犯罪團夥,你全家都犯罪團夥。"我無奈地笑了笑。
兩人一狼光明正大地走進營地。
到了大門口,被兩個看門的攔下了。
"喂喂喂!你們兩個幹什麼呢!趕緊出去!"一個老鼠眼故意裝狠瞪著我,"哪涼快哪帶著去!毛都沒張齊就滿世界亂逛,小心被人砍死啊!"
對於他的嘲諷,我以冰冷目光回應。
"誒呀你這小子,不說話裝帥呢?看幾部武俠就TM以為自己很厲害了?"另一個光頭張口就噴糞,見我還是沒反應,注意力轉向了灰子,"哼,還尼瑪帶條狗,行不行老子宰了它請你吃狗肉啊!"
"這位兄弟,說話客氣點。"我冷冷地說,"打狗也得看主人,何況我這隻不是狗,是狼啊,我讓它要你你信不?"
"woc!你TM誠心來找茬的是不!趕緊滾!"老鼠眼開始放狠話。
"能不能不要出口成髒?你豬大油喝多了?"我直接一拳砸在他臉上,順勢擰斷他的脖子。
"我滴個親娘勒,你……你殺人了!"光頭強嚇得直接呆住了。
"灰子!"我不想跟他多廢話,一聲令下,狼王向他撲去,咬破了他的喉嚨。
"白星辰……"周兩月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怎麼了?"
"這營地的中間大廳人太多了,即使你身手再好,可雙拳終究難敵四手。"
"嗯……有道理,所以呢?"
"我們去廁所,從通風管道爬進去。"
"嗯。"
營地門口左手邊就是廁所。
廁所很髒,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襲來,我的腹部翻江倒海,有點想吐。
周兩月抬頭四處尋找,突然間眼前一亮:"就是這個了!"
砸開通風管道,縱身一跳,雙手攀住,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爬了上去。
"快上來。"
我伸手吧周兩月和灰子都拉了上來。
管道很窄,頂部與我的身體隻有十幾公分的間距。
我們盡量緩慢地爬行,避免擠壓管道弄出太大的聲響。
突然間,發動機巨大的轟鳴聲蓋過了一切,一個巨大的排氣扇出現在問麵前。
"前進不了了,隻能往下。"我對周兩月說。
通風管道的排氣扇前有一個出口,我透過縫隙往下看。
似乎是一個隔間,六個混混模樣的人圍著拍桌打撲克,人們一個個叼著煙,牛裏牛氣地扯皮,五句話三句都要消音。
我向背後的周兩月打手勢:"五,四,三,二,一。"
一拳打開排氣管道,頭朝地鑽了出去。
在拍桌上翻滾一圈,平穩地落在地上。
六個土匪看到通風管突然間鑽出個人一時沒反應過來,睜大眼睛看著我。
"各位,別緊張。"我說,"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
"額……什麼日子?"一個土匪問道。
"你們……的死期!"
一把掏出固定在腰間的槍,扣動扳機,一人一顆槍子幹脆利索地解決了他們。這把槍聲音不大,多半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下來吧。"我重新收起槍,對著通風管道招了招手。
周兩月和灰子依次跳了下來。
看著滿地屍體,我的內心突然間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周兩月,你說,我這樣做……對嗎?"
周兩月皺眉思考了好久,才緩緩開口:"生在這個該死的時代,誰來評論錯與對呢?什麼是錯?什麼又是對?每個人都會從自身出發,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著想。如果你剛才不開槍那麼現在倒下地上的就會是你,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我們生於憂患,但絕對不會死於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