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吵鬧,唯有衛疏林一人沉默寡言,他在督察四方,如此機密絕不可泄露。
爭吵不休。
“好了,”玄王壓下所有聲音。
“孤意已決,此戰是我大玄開疆擴土第一步,不容有失,孤必須親督戰。”
“另,通知朝會眾臣,將孤要南巡的消息放出去。”玄王蘇允文平淡的道。
可這話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幾位權臣紛紛不可思議的抬起頭來,王上這意思是……可能存有二心之人?
要來個將計就計?
與此同時。
二王子府邸前迎來三位稀客。
三王子恪一臉不情願的模樣抱怨道:“我說大哥不好好睡覺,大晚上的出來瞎晃什麼。”
太子蘇穆對此隻是回了一句,“此次所有費用我包了。”
“好嘞!大哥就是大哥,痛快!”後者立刻精神起來,豎起來大拇指。
一直旁聽的清秋無奈翻了個白眼,明明就是自己想來,還在這裏裝模作樣,“想不到三王子竟是這般小氣。”
“什麼叫小氣,這叫節儉!”三王子恪反駁。
“好好好,你說的算。”清秋敷衍一句不與其爭執,專心自己的事。
此時【承霜】正掛於柳腰之上,暗自運起內勁托舉,可剛稍有鬆懈便有一種下墜感,當即加大內勁輸出,表情已經很吃力可依舊沒什麼用,手疾眼快接過【承霜】。
歎口氣,果然沒那麼簡單。
解放雙手,放置兵器,這對於一把普通長劍自然輕輕鬆鬆,但是她這個就有點難了,畢竟幾百斤的重量可不是假的,不經意間想起自家師父的【臨淵】每次見好像都是很隨意地掛在腰間,風大些甚至還能晃起來,不由咂咂舌,自己的路還很長。
蘇恪好奇問道:“你幹嘛呢?”
清秋解釋道:“這是我的課業。”
“家師曾言,若連自己的東西都掌控不好,提什麼開鋒飲血。”
蘇恪摸著下巴道:“你這柄劍好像特殊,我瞧瞧。”
說罷便要伸手去搶,可惜被清秋轉身避開。
“不給。”
嚐試幾次無果後,撇嘴道:“小氣。”
清秋表情動都沒動,“客氣。”
“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對此太子蘇穆無奈的搖搖頭,這兩人一見麵就開始不對付,一直吵吵到現在,起因就是之前去蘇恪府邸時清秋見院中擺放許多兵器,想上前把玩一下,結果未嚐如願。
甚至還被蘇恪臭罵一頓,怨氣難平,她這人可是很記仇的。
二殿下姬正坐在書房中,一臉癡迷的望著手中畫卷。
他回到府上第一件事就是讓全都城最好的畫師按照他的要求摹繪一幅美人舞劍圖。足足描繪了上百張,而手中這一張是那畫師稱之為平生最為巔峰之作。
其姿飛鴻絕豔。
縹緲佳人悠悠而舞。
似天仙墜凡。
好是好。
可就是感覺多了些媚色,少了些英氣,尤其是那眉眼神采總覺得缺少些靈性。
二王子看過後隻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還是少些神韻,勉強入眼。”也算過關了,隨後親自提筆在畫卷一角書寫下“謫仙”二字。
求畫謫仙圖。
“殿下,太子殿下與三殿下邀您一起去逛花街。”
“嗯?”二殿下姬詫異,隨即嫌棄的道:“這是腦子是有病嗎?不去不去,幫我推了吧。”
那仆人麵露難堪,並未離去。
“你還愣著幹嘛,去答複他們啊!”
仆人道:“是這樣的殿下,兩位已經在府門外了,而且還帶著另外一位我從未見過的俊俏公子,太子殿下說隻要報出他的名字,您就會去。”
二殿下姬麵露新鮮之色。
“哦?這倒是頭一次。”
“哈!”
“這位太子殿下還真是自信,就怕等會打臉來的太痛。”
“也罷,說來聽聽。”
仆人鬆了一口氣,繼續道:“太子殿下說,那人名字叫做衛清秋。”
咣當!
畫卷滑落,蘇姬的表情變得呆滯但又很快化作不可思議最後便是濃濃的驚喜!
天助我也!
正愁不知怎麼開展第一步呢,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主子?”
“主子您沒事吧?”
仆人疑惑。
蘇姬猛的起身嚇了仆人一哆嗦。
“去!為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