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是好事情。”鑫蕊注意力被潮織話頭吸引,加上潮織治療手法嫻熟,一時間竟沒再感覺傷口痛楚。
“太聰明的女子,沒人疼,女人還是不要太強勢,溫婉純真,才爛漫動人。”
鑫蕊一陣醋意上湧,探手捏住潮織一隻耳朵,順時針緩緩擰動。
“哦?那我呢,我也沒人疼是麼?”
“蠢女人,放開!”潮織疼的呲牙咧嘴,忍不住高聲痛呼。
“不放!你有別的女人了?是不是那個與你同行的狐媚子?柔風擺柳,嬌嬌弱弱的,原來你好這口?”
“胡說!吳潯師妹與敬士師弟倆人青梅竹馬,早有婚契。”
“吳潯看你的眼神就很是愛慕,保不齊妾有意,郎有情!”鑫蕊見潮織矢口否認,越發認定心中猜想,手下力道越發狠厲起來。
“女人,非要胡攪蠻纏不成?來啊!互相傷害啊!”
潮織雙耳脹v紅,麵目猙獰,手上微微用力,一陣酸麻痛楚從患處隱隱傳來,鑫蕊眉頭一簇,手上轉幅緩緩疊加,本是你儂我儂打情罵俏的溫馨場麵,頓時劍拔弩張,各不相讓。
“咱不能有話好好說麼?非要拚個你死我活不成?”
趙梓龍見勢不妙,躲在草叢深處,弱弱出言相勸。
一枚瓷瓶被潮織甩了過來,正中趙梓龍眉心,嗝嘍一聲,趙梓龍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潮織一記藥瓶暗器砸暈了趙梓龍,頓時覺得心口鬱結舒爽了許多,眼見鑫蕊痛呼垂淚,心下一軟,忙開口解釋。
“你腳背扭傷,雖有宗門秘藥可以緩解痛楚,但若不大力活絡筋脈,怕是十天半月也見不得痊愈。”
鑫蕊聞言有些後悔,自己平日自詡機智無雙,不知為何,遇見這個叫潮織的家夥,就總會有些小女兒心態,動不動的會有些心酸委屈,忍不住想要胡攪蠻纏,怕不是對這個家夥真心喜歡?
“潮織,你混蛋!”鑫蕊羞惱的想要抽回腳,卻被那攥的緊緊的,試了幾次,隻好任由那流氓把玩。
潮織見手中皓足紅腫消散,雖有些淤青,卻也無關緊要,便細致的給套上鞋襪,伸手將小心鑫蕊扶起。
“還疼麼?”
鑫蕊足尖點地略作試探,雖有些絲絲縷縷的痛感,但還能堅持,對潮織輕輕搖頭。
潮織咧嘴一笑,朝著趙梓龍所在伸手一指,毫不憐香惜玉的吩咐道:“既然無妨,你去那邊草叢,把我先前丟的藥瓶找一找。”
“喂!我是傷患,你懂不懂得憐香惜玉啊?”鑫瑞大聲抱怨,言語委屈。
“聽話!”
潮織溫柔一推,鑫蕊委屈的眼淚在眼圈轉動,卻咬了咬嘴唇,倔強的朝趙梓龍蹣跚而去。
潮織側身將鑫蕊,趙梓龍掩護在身後,麵色凝重的盯著身前十數丈的大樹,如臨大敵。
“嵐先生,又見麵了!”
“郎情妾意,兩情相悅,年輕當時,歲月靜好。”
嵐山笑意和煦,從樹後轉身而出,未著外袍,一身月白中衣,身後背負一截等人高根木。
“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嵐先生自詡儒門弟子,偷聽窺視,怕是有負聖賢教誨吧!”
鑫蕊指尖拈著一枚青花瓷瓶,蹣跚返回,有些麵色不悅。
“嵐某來的不是時候,雖說事急從權,但屬實有些孟浪了!”嵐山歉意一笑,朝著鑫蕊二人,躬身賠禮,態度誠懇。
潮織不漏痕跡的上前一步,將鑫蕊擋在身後,嘴角一彎,輕聲笑道:“不知嵐先生這次來尋,有何貴幹?”